明代宫廷画师人物画欣赏(明朝画家的好色)(4)
年青时,这位风骚倜傥的世家后辈名噪一时,美男们也对这位才能绝世、名满全国的大才子青眼相看。他22岁那年在西子湖畔游览,时值三月,春色妖冶,桃花盛开,名妓董飞仙慕名骑马飞奔而来,随手撕下身上一块白绡求他作画。这是多么令人梦魂萦绕的一个场景,浪漫而柔美——从此,陈洪绶一向无法健忘昔时的景象,他曾写诗:“桃花顿时董飞仙,自剪生绡乞画莲。功德日多常记得,庚申三月岳坟前。”事隔多年,又写了一首《梦故妓董香绡》:“长安梦见董香绡,仍旧桃花顿时娇。醉后彩云万万里,应随月到定香桥。”
这类故事,陈洪绶颇多。他的好伴侣张岱在《陶庵梦忆》记述了另一段大雅趣事。1639年的中秋夜,张、陈二人在西湖乘画舫嬉戏,一个女郎宣称要乘船同游,此女“轻纨淡弱、婉瘗可人”,原来喝得昏昏欲睡的陈洪绶即刻欢快莫名,两眼炯炯,他以唐代传奇中的虬髯客自命,要求与此女同饮。女郎竟然也绝不扭捏作态,欣然就饮,把船上带的酒都给喝空了。等她下了船,陈在后头静静跟踪,只见此女倩影飘过岳王坟,就消散了。这个女子,是人是鬼?是妖是仙?醉酒“嚎嚣”的陈洪绶赶上这样的美男,是奈何的优柔寡断?
到了暮年,不改天性的陈洪绶加倍浮滑不羁。时人称他“纵酒狎妓”,所谓“客有求画者,虽罄折至恭,勿与。至酒间招妓,辄自索文字,小夫幼稚无勿应也。”有钱人拿大把银子向他求画,他不予答理,但只要有酒、有姑娘,他本身就会作画,纵然贩夫走卒以致垂髫小儿,他都有求必应。时人云:“人欲得其画者,争向妓家求之。”在浊世之中,他自愿陷于尘世迷乱,此刻看来,好像也是一种无奈和酸楚。
那么,此刻来看他的仕女画,又是奈何的风范呢?稀疏的是,他所画的仕女,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佳丽。他笔下的仕女头大、身小,身材向前倾斜形成弓形——这种浮夸变形的美男是陈洪绶仕女画的特有标记。明朝仕女多画瘦弱,他却用了唐代仕女的形象造型,面部圆润丰肥,发髻丰盛,却也没有重彩渲染。画中的女子多是八字眉、丹凤眼,人物长相并不是多美,却逼真地解释了《红楼梦》中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那种典雅、诗意的女性形象。画中人身材前倾的姿态看似病态,却又出奇地显得优雅淡定、蕴藉从容。
陈洪绶《扑蝶》、《持菊仕女图》
陈洪绶《歌诗图》、《授徒图》
他画了许多画如《歌诗图》、《授徒图》等,这些画示意的内容大同小异,画中都是一名文士坐在庭院中,宽袍大袖,坐姿从容,庭院中放置开花插与酒具,其它有两个佳丽相伴在旁,或观画、或拈花、或奏琴、或吟唱——这或许即是改一般糊口的写照。从这些画中浮现出,他笔下的女子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美男,由于他最为垂青的并非一个女子外表的仙颜,而是她的才华和情趣。他的“好色”,也绝非一种心理层面的需求,而是满意本身精力上的愉悦和宽慰,并完成一种萦绕心怀的精力雷同与艺术交换。
陈洪绶“好色”,对女子生成一段温情脉脉――尽量这份用情几多有点泛滥,只这份用情之痴也是真实。没有这种真情至性的“用情之痴”,怎样能“所画美男,姚冶绝伦”?纯真说陈洪绶“好色”,乃是不懂他“蜜意”罢。
唐寅为人狂放不羁,仇英勤力为画,陈洪绶就算“好色”也算是多情所累。诗酒风骚是古代文人书生的常事,更多的是能为文化艺术增加色彩,可是,明朝汗青上却有一个因“好色”而污名昭著的一个大画家,他毕竟是谁?此人毕竟“好色”到什么水平,竟然引起公愤?——他就是前文中提到过的董其昌。
董其昌何许人也?他不只是晚明最精巧、影响最大的字画各人,并且官至大明朝礼部尚书、太子太保,乃“华亭派”的首脑人物,被誉为“国内文宗”,执艺坛盟主数十年。
董其昌头上有高官和大字画家的几重光环,在老家悠游时,很多附庸大雅的权要豪绅继续一直,请他写字、作画、观赏文物,润笔贽礼相等可观。董其昌敏捷演酿成名动江南的绅士,到其后则成为拥有良田万顷、游船百艘、华屋数百间的势压一方的权要大田主。迅猛增添的财产使他迷失了天性,他老而渔色、骄奢淫逸,虽已妻妾成群,却还经常招致方士,用幼女炼房中术,竟到了失常的境地。
明朝十六帝,除太祖、建文、崇祯外,别的各帝都有习炼房中术的喜爱,所谓上行下效,名相张居正吃了春药发烧冬天都不戴帽子, 最后腹泻暴死。而董其昌最为恶劣的事产生在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秋日,已六十高龄的他纵子强抢诸生陆绍芳佃户的女儿。陆绍芳出言品评,内地公众早已对董家的恶行故意见,有人编出故事《利害传》来表达恼怒之情,董家竟然私设公堂,“封钉民房,捉锁男妇,无日无之”。最后激起民愤,整个松江府都在痛骂董其昌“兽宦”,儿童妇女竞相撒播“若要柴米强,先杀董其昌”的民谣。第二年春天,一场群众自发的抄家行为开始,黎民将董家数百余间画栋雕梁、园亭台榭烧成灰烬,大火今夜不止。
董其昌作为一个有功名且在字画艺术和文物观赏方面有相等造诣的文人,犯错成一个为非作歹乡里的恶霸,成为字画史上著名的无赖,不能不让人倒吸一口凉气。“不料优游林下以字画观赏负盛名之董文敏家教云云,申明云云!”思白(董其昌号思白)字画,可行双绝,而作恶云云,异特有玷大雅?”
着实,墨客和艺术家之好色,放之古今中外,都是常见的命题。他们必要奇怪瑰丽的女子,来引发本身更多的创作灵感和豪情,纵然多被众人所诟病,好像也无可厚非。明朝的政治制度和经济成长所形成的畸形的社会民俗,更是使得很多文人画家深入到“好色”这种民俗中。也正是有了这些恰到甜头的“好色”“多情”,明朝进入中国绘画史上仕女画的艺术成熟阶段,并且在示意技法上亦富厚多彩,促使其仕女画获得更进一步的富贵和成长,从而降生了很多惊艳世俗的唯美作品,成绩了中国画史上最流光溢彩、烂漫多姿的篇章。本日我们转头看这些画家,已然离开尘寰的浩瀚爱怨情仇,前尘旧事已随年华消逝,唯有他们留下的那些个摇曳多姿的女子,曾经是他们的梦,曾经是他们的笑,曾经是他们的爱与愁,那笔画中凝聚的情绪,一并定格在年华地道,成为汗青最舒适的回顾,最美的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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