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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匪我思存:生活在武汉

时间:2024-04-13 04:57 来源: 作者:网络 阅读:

作家匪我
思存常居武汉
,她直言自己比较幸运,生活在
一个物业给力、病例少、年轻人多的新社区,因此抗疫宅家的日子仍然称得上平稳安定。在武汉
封城期间连载的二十几篇《武汉战纪》杂文中,她为读者描绘了鲜香四溢的武汉、湖山温柔的武汉,书写了寂静压抑的武汉人、英勇无畏的武汉人……
以下为匪我
思存自述。
1
有人误会我也是因为疫情被困武汉的,其实不然。我长期居住在武汉,这次疫情实际上只是延长了我在家工作的时间。
我相信,绝大部分人从来没有尝试过这么长时间,待在家里完全不能出去。在那样的一种特殊情况下,每个人刚开始肯定都会有一点焦虑,然后就会从一种情绪的焦虑期,进入另一种情绪的疲劳期,但作为家里的顶梁柱,我得先调节好家人的情绪,或许情绪对于免疫病毒也是有一定影响的。
在疫情还很严重的时候,我朋友跟我说了一件特别震撼的事。当时他坐飞机从三亚返回北京,其实在三亚时,他并没有感到整个氛围有多紧张,但上了飞机后他发现整架飞机特别安静,在长达4个小时的航程里,没有一个人说话,没有一个人吃东西,没有一个人喝水……连特别小的孩子也不出声,戴着口罩乖乖坐着,都不需要家长哄。这其实是一种蛮违反孩子天性的状况,那一刻连孩子都敏感地觉察到,这个世界正在发生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即便他无法理解,也会被这种外在的情绪和氛围所影响。

心态最糟糕的时候,大概是2月初。之前我还可以看看书、刷刷剧、听听音乐,调适心情,而当疫情整体形势尚不明朗,感染人数每天都爆发式增长,上网求助的人也很多时,被太多不好的消息包围,内心的焦虑会让你基本什么事都做不了。
离我最近的一次死亡,是我一个朋友的大学室友。这个朋友跟我身处同一个行业,平时联系还比较密切。他的大学室友年龄也不大,听到死讯他非常难过,我也非常难过。因为我们对一些事情的代入感和同情心,如果是来自跟自己近况最接近的人,那种刺激会最为强烈。骤然听说一个特别健康正常,甚至很年轻的人去世,那一刻你能够想象到是一种怎样的境况:他一定上有老下有小,在这个城市奋斗很多年,活得体体面面……他的家人会是怎样的心情,只是想象,我就感觉太糟糕了。
而事实上,我们知道有一个著名的6度理论,你通过6个人就可以认识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而像我这样家在武汉的,人际关系会更密切。
虽然那段时间被迫赋闲在家,但要说因此写几个番外、码几章小说,说实话不太可能。据我所知,身在武汉的作者,除了记录疫情、记录生活的内容之外,当时其实很难静下心来写东西,产能都是下降的。
我们从事文艺创作的人有一个职业特点,就是对外界的观察力和对信息的敏感度要比一般人高。而在疫情爆发那种特殊情况下,被铺天盖地的信息所冲击,里面还有很多负面信息,我不但“过载”还可能“中毒”了,所以也就无法正常输出了。

但作为作者,我其实习惯用文字来进行倾诉和交流,正好大家也很关注那段时间武汉是什么情况,所以我开始写《武汉战纪》。
匪我思存2
刚开始连载时,我的内心是特别盲目乐观的。不是说病毒潜伏期14天吗?那我们把疑似病例都排查隔离,把确诊病人都送医治疗,事情可能就结束了吧?很快我发现自己不仅盲目乐观,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我之前对自己还挺有自信的。这份自信建立在我个人在从事的行业里的确取得了一点成绩——我写出了一部好的作品,我解决了职业上的一个问题,我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干得还算不错。但是唯独这一次,我感到特别无力。整座城市仿佛被压住了,大家都很想去做一些事情,但我们不能保证自己就不会是一个潜在的传染源,如果出去了到底是帮了忙还是添了乱呢?更何况如果没有专业的医学知识,你对抗击疫情可能根本就派不上用。
有一天,我看到一位区长在抗疫特别艰难的时候,发了一个朋友圈,呼吁有医护经验的人去做志愿者。实际在当时的情况下,符合条件的人并不多,我心里很着急,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这条朋友圈搬到微博,希望能被更多的人看到,可能里面就存在有医护经验的人呢?有时候我觉得,名气也好,头衔也好,都挺虚无的,但只要能有一丁点贡献,哪怕是线上的,我也要努力去做。

我看到很多民间志愿者站了出来,他们非常厉害,做了很多特别艰苦但很有效的工作,比如对网络上新冠肺炎患者求救信息的整合、接送前线医护人员上下班的志愿者车队等等……还有那些像螺丝钉一样维持着庞大城市运转的人,他们负责解决居民的供水、供电、网络等各种细小又实际的问题。
有一天,我看到一个央视制作的纪录片,视角是跟着社区的人去买菜、送菜。我记得里面提到有11个小区,社区工作人员每周都要轮一遍,所以一天可能还要跑不止一个。片子里社区工作人员说了一句话,让我印象特别深——“晚上是一个自我修复的时间”。我特别能理解,因为白天他要处理千头万绪的突发状况,隔离在家的居民又不见得每个人都能理解,肯定会有情绪不好的、炸锅的情况。那些工作人员一定每天也在承受巨大的消耗,通过晚上的自我修复,第二天他们又要为解决实际问题而奔走。
我太钦佩这些人了,那一刻我真的体会到,什么叫“我们的血肉筑成新的长城”。可能以前唱国歌时唱到这句,还不会有那么切身的体会,但当我经历了这样一个特殊的阶段,一个不太常规的、接近战时的状态,看到那么多平凡人挺身而出,去做了那么多只能用伟大形容的事情,内心的触动从此会更加深刻。
因此即使是在境况最艰难、内心最焦虑的时候,我也希望自己向外传达的信息是积极、向上、乐观的。我们一线的医护人员都很拼命,志愿者都竭尽所能地付出,其他人也必须要有信心、有士气存在,那样才有生的希望。


在这次对抗新冠肺炎的战役中,我很高兴女性工作者的力量再次被认可了。作为一位女性,我一直觉得,受几千年来传统潜移默化的影响,外界对我们还是有一些刻板印象的。但是最近几年,尤其通过这次事件,很多女性的形象被看到,女性的声音被听到,一线女性医护人员英勇无畏的表现,在改变很多人心目中对女性的刻板印象,包括女性对卫生巾、安心裤的需求,也被大家强烈地意识到。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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