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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老演员程之(程之如果在我们相声界玩艺儿也是上乘的)

时间:2024-01-08 06:50 来源: 作者:网络 阅读:

在我国的影坛上,有一位表演经验丰富,喜剧、悲剧,正角、反角都能演得得心应手,逼真而又自然的老演员,他就是以扮演反派和喜剧人物著称的程之(1926-1995)。

1947年,文华影业公司成立后,他便跻身影坛,到1952年参加上影为止,五年间他曾与石挥(1915-1957)、李丽华(1924-2017)、张伐(1919-2001)、韩非(1919-1985)、李纬(1919-2005)等拍摄了《假凤虚凰》(1947)、《夜店》(1947)、《太太万岁》(1947)、《艳阳天》(1948)、《哀乐中年》(1949)、《表》(1949)、《腐蚀》(1950)、《我这一辈子》(1950)、《关连长》(1951)、《姊姊妹妹站起来》(1951)等二十余部影片。

“演戏要生活,生活不演戏”,这是程之从几十年的艺术实践中悟出的深刻哲理。

他认为演戏不能装腔作势,脱离生活,为演戏而演戏,而应当演得“生活”,即准确地把握人物彼此的关系,从生活中找根据,依照生活逻辑来表现剧中人物的性格逻辑,演谁要象谁,丝毫无须矫揉造作。

尤其是电影,更需要达到“就是生活”的境地。然而它毕竟还是艺术。

这就不仅要善于观察、体验、研究生活,而且要善于概括和提炼生活,表现生活,不能停留在表面现象上。

为了深刻地认识和理解生活,程之一向认为作为演员应博学多才,他自己就具有广泛的爱好,学哲学、心理学;唱京剧、说相声,还爱好美术,对地方戏曲也热心研究,为的是从不同门类的学科和艺术领域中吸收更多的营养,以加强自己的艺术修养。

程之生前曾多次谈到对他艺术生涯影响极深的两个人,一是他的父亲,再就是石挥。从苦干剧团到文华公司,石挥一直是他的良师益友,只要说到石挥,程之的心情就会久久不能平静。

【大学辍学进剧团】

程之,学名程会春,号程春茹,祖籍湖南宁乡。1926年2月3日生于武汉,三岁随家迁往上海。

他出生在一个充满歌舞升平气氛的家庭里。他的父亲程君谋是著名的京剧票友,曾经同程砚秋、荀慧生同台演出。

许多亲朋好友都酷爱京剧艺术,程之从小受到艺术蕉陶,10岁就上电台广播京剧唱段,11岁灌过唱片。

读中学时,程之又迷上了话剧,每逢寒暑假期,他便留在学校里参加业余话剧演出。

原来,他上初中时,二哥搞了一个业余话剧团,偶然把他拉去客串,他对话剧又产生了兴趣。

1942年,华夏业余剧团演出《群莺乱飞》,缺三老爷,又把他请去担任这个角色,由于他嗓子响亮,口齿清楚,得到观众赞扬,他的兴趣和信心更大了。

此后他曾在话剧《镀金》中演过赵老板,在《第二梦》里演过杂役。

家里不许他当演员,可他从中学一直到19岁考进复旦大学经济系,一直没有停止参加业余演出。

1944年,上海十四所大学联合演出时,他演过《富贵浮云》,1944年底,他满着家里投考上海剧艺实验剧团,在四五百个考生中只取二男二女的情况下,被主考人白穆(1920-2012)、黄河(1919-2000)、孙芷君发现录取。

当时他在填写报名表时有点为难,他想“大丈夫男子汉立不改姓!”于是在表格里填上一个“程”字,又想“男子汉大丈夫坐不改名!”

正要把实名往上写时,又怕家里知道了出乱子。

仓促间,他脑子里忽然闪出了“之、乎、者、也”来,于是就取其首,在表格上“程”字下面填上“之”字。

就这样,“程之”就在舞台里,银幕上出现了。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是,好不容易才在复旦大学经济系读了一年书,得知自己被上海剧艺实验剧团录取后,便毅然辍学,成为一名专业的话剧演员,尽管家庭中因此而掀起了一场风波,但丝毫没动摇程之的决心。

1945年,程之又转入苦干剧团。他每天除了完成自己的演出任务外,还坐在效果台前看别人演戏,用心模仿,细心琢磨。

有一次,演出《夜店》,扮演闻太师的演员突患急性阑尾炎,住院去了。导演黄佐临(1906-1994)十分着急。

高笑鸥(1914-1971)把程之代戏的事情告诉了黄佐临,又说:“他天天在用心看戏,除了女角不行,男角都能上。”

于是,导演黄佐临打电话给程之,程之放下碗筷就赶来了。

黄佐临、丹尼(黄佐临的妻子)、石挥、张伐怀着好奇的心情问他:“词儿有了吗?““有。”“那化装吧”“好,化装。”

程之天天看演出,对闻太师的化装有想法。闻太师是个独眼,演员闭着一只眼演戏,很累,又不保险,万一闭错了就砸了。

今天要他代戏,正好,他把化装上的想法付诸实践了。他用鸭蛋大一块橡皮膏,中间挖一眼晴大小的洞,粘上一块砂皮,中间戳几个洞,往眼睛上一贴,外面塗上油彩,打上阴影,台底下看,是个独眼,其实,他两眼都睁着,看得一清二楚,既不累,又不会出问题。

化好装,上台演出,他没忘词,也没走错地位,这个角色他一直代到最后。

元宵节,曹禺(1910-1996)从美国回来,带了几个美国朋友来看戏,看完戏佐临请他们到后台吃元宵,有个美国朋友闭着一只眼要找演闻太师的演员,佐临把程之叫过来,他大吃一惊:“啊!原来是个小孩子。”程之因为嗓门粗亮,不象小孩,把他们给骗了。

【偶然走上大银幕】

程之走上银幕是很偶然的。1946年,好莱坞电影把上海的话剧界挤垮了,苦干剧团被迫解散。

现在的多数观众不了解,在1946年前后,基本都是好莱坞电影霸占着中国银幕,一来由于当时国内环境使然,国产电影的生产量跟不上,二来由于基本上都是风花雪月的作坊式的作品,质量可想而知。

当年上海的那些话剧团虽然推出反映现实的剧目,得到一些有进步思想的年轻人的支持,但剧场的粗糙和舞台化,比不上好莱坞黄金时期的电影精打细磨,其题材的多样性和丰富性也是当时国内比不了的。

纵观很多那时的民国电影,其中很多的叙述以及表演方式都在模仿好莱坞。有机会,这个可以作为一个专题来讲讲。

回到程之身上,离开剧团后,为了生活,他谋到个小公务员的差使,家里也劝他从此回心转意离开舞台。

“贼心不死”的程之岂能就这样放弃舞台生涯呢!

1947年的一天,他到文华影片公司看拍影片《假凤虚凰》(1947),导演黄佐临知道他能拉会唱,便要他来担任片中五号理发员这个角色。

程之正是求之不得,便满口应允。

就这样,他开始了银幕生涯。这个角色有段戏是坐在阁楼上自拉自唱流行歌曲,程之唱得好,演得也象,把一个理发师下班后穷极无聊的神态刻划得维妙维肖,报纸上还表扬了这段戏。

以后,凡是有能拉会唱的角色,都少不了他,这一年,他还在《母与子》(1947)一片中扮演一个剧务石磊。

1948年,在桑弧(1916-2004)导演的《太太万岁》(1947)里,他演一个拆白党,嘴里叼着烟卷,一手打着拍子,唱开了绍兴戏:“谁个不想赚钞票,哪个不想步步高……”活画出这个人物的丑恶嘴脸,惹得摄影棚里的人们捧腹不止。

在影片《夜店》(1947)里,他演唱京戏的戏子,这又是他的特长。拍摄时,由于导演黄佐临的指点,使这一形象分外生色。

程之回忆起他在苦干剧团和文华影片公司期间的艺术生活,总是怀着感激的心情说,黄佐临是他艺术上的良师益友。

另外程之在自传《我这一辈子中》谈到,他和石挥不论是在舞台上还是银幕上合作过多次,他对石挥也是佩服地五体投地,他曾说过——用“艺高胆大”这句话来称颂石挥的表演技巧之“高”是不过分的。

“石挥演戏不是‘我演我’,而是演出了不同类型角色的特性。诚然,演员不论扮演什么角色,总是从‘我’出发的。但石挥是使‘我’靠拢角色,而不是要角色靠拢‘我’”。

【演反派《红日》最佳】

在影片《我这一辈子》里,他先演日本翻译,后演国民党警察局长。拷问老巡长的一场戏,他和石挥都演得十分精彩。

他从美国影片《血溅虎头门Brute Force》(1947)受到启发,在那部影片里,典狱长审问逃犯,没有此牙裂嘴,竖眉瞪眼,可逃犯被他折磨得简直没法活了。

他也决定不再在外部动作上加码,而采取外表很平静,内心却十分狠毒的精神状态。

老巡警喊出:“你要是个人,也要有点人心哪!”这句话刺激了他,他怒火胸中烧,抄起一根包着钢丝的橡皮棍,把老巡警打昏。

这样,戏演足了,人们看到这个警察局长内心的残忍和灭绝人性,暴露了他的丑恶灵魂。

1956年,这部影片获得文化部颁发的优秀影片奖,程之也获得一枚奖章。

解放后,他也扮演了不少反派角色,其中《沙漠追匪记》(1959)中的特务头子金治中,《红日》(1963)中的敌参谋长,《苦恼人的笑》(1979)中的主编,《十天》(1980)中的匪军官等,都很有特点。

建国后在程之演的反面角色中,演得最好的是《红日》中的敌参谋长董耀宗。

为了演这个角色,程之曾经专门去和董耀宗本人接触,了解到他是个老行伍出身,很有作战经验,谈吐很有修养,不是赳赳武夫。

他介绍当年的孟良崮战役,连细节的描写都很生动、形象。他还了解了董耀宗与张灵甫的关系。董颇有能力,但张灵甫是军长,职务比他高,要服从他。

上孟良崮董是不同意的,但张灵甫刚愎自用,仗着自己是王牌师,什么意见也听不进去,贸然作了决定。

因此,程之认为,要演他,就得根据实际情况,把它演成个“人”,而不应是个草包熊蛋。

程之的表演是,知道对方错了,又不敢力争,而是咽睡沫,忍下去。

在解放军冲上孟良崮,七十四师被迫缴械投降这场戏里,程之的表演是:不看解放军一眼,看了一下手里的枪,摔向地上,抬头望天。

这些形体动作既表示董耀宗的傲慢与不服,同时也表明:果然不出我之所料,张灵甫是一错再错,不听我的,要听我的,不致如此。

【京剧表演对他的影响】

通过演许多反面角色,程之体会到,刻划反面人物不能凭自己主观臆断,只能如实描写他在特定环境中所呈现出的个性和思想感情。

丑化反面人物,如同神化正面人物一样是违反情理的。

只有从自我出发,设身处地地对人物进行体验。内心充实了,精神状态和眼神也就有了。

无论在舞合还是在银幕,程之演戏都具有松弛的特点。他在影片《飞刀华》(1963)里演杂技艺人哈哈笑,做刀靶子。

为了防止出危险,摄影师想了个办法,把摄影机马达反过来倒拍,刀子从他脑袋旁拔出来,放映时正放,就成了刀子从他脑袋旁扎进去。

倒拍,要求演员表情倒做,这是难题,但程之准确无误地把顺的表情倒过来演,如果遇上表演松懈,形体紧张的演员,这场戏是没有办法演的。

由于长期京剧表演实践的影响,程之演戏,很有节奏感。他捉摸裘盛戎的唱,不是句句都“描”的,到了该“描”的地方,才拿出充沛的感情和嗓音,才博来满堂喝采声。

电影是分切的,做到表演有节奏较难,所以每当他接到一个剧本后,事先有个总的设计,其中包括自己的角色出几次场,每场任务是什么,戏的高潮在哪一场。

他注意寻找节奏的逻辑性,也就是语言和行为的逻辑,归根到底是思想的逻辑。所以,他的表演总是起伏跌宕,节奏分明。

【兼做配音演员】

长期以来,程之一直潜心琢磨、刻苦钻研语言艺术,他的普通话,上海话、湖南、湖北、四川、江浙、宁波、苏州等地方方言都说得很地道。

语言是表演的重要手段。程之在语言上称得上是颇有修养的演员。因此,译制片厂和美术片常找他为外国影片和美术片配音,于是,他又不得不兼做配音演员。

他曾为《牛虻》(配红衣主教蒙泰里尼)、《王子复仇记》(配克劳迪斯)、《奥赛罗》(配埃古)、《唐·吉河德》(配唐·吉诃德)等十几部外国影片配音。

对此,他说,为外国影片配音,不光要把外国话翻成中国话,还要体现角色和演员的表情、神态、节奏、语调和语气,这就需要把影片中的角色和演员琢磨透,不但需要很强的模仿力,还要发挥想象力,懂得语言造型,去体现原演员创造的人物。

他为《牛虻》里的蒙泰里尼配音时,看了几十次影片,反复体验,才把人物既不肯违反宗教戒律,又舍不得儿子的复杂感情体现出来。

他为《马歇尔,欢迎你》配旁白,很好地保留了原片幽默风趣的格调。

总之,他的配音,都相当成功地体现了角色和演员的创造,受到观众的称赞。

1953年,程之拍完石挥导演的《鸡毛信》(1954)后,回到上海就把恋人郭葆璟接过来,喜结秦晋之好。

程之一家四口

由于程之常年在外拍片,教育子女的任务自然落在了郭葆璟身上。

程之夫妇孝敬老人,两家的老人,他们夫妇一肩挑起了抚养的担子,不要其他兄弟姐妹一分钱,两家老人直到送终都是他们夫妻二人亲自伺候。

二人育有二子一女,长子叫程万,精通二胡喜欢篆刻,在日本留学主攻电子工程,但却用篆刻挣钱勤工俭学,非常自立。

次子程前打小过继给程之的哥哥,小女儿程芊曾在学校任职。

【和陈述、于飞搭档说相声】

另外,程之怎么会说起相声来,又怎么和陈述(1920-2006)、于飞(1922-1998)搭上档呢?

这要从解放前他在苦干剧团和石挥同台演出受到的影响说起。石挥不仅戏演得很好,而且平时谈吐幽默,还善于表演相声,在戏剧演出空闲时,常常在曲艺场上露一手。

有一次,石挥准备说一段相声,但缺少一个对手。

看到程之平时演戏也是以松弛、细腻、逼真而见长,就拉他帮忙。

程之对此也有兴趣,一拍即合。他们第一次搭档就配合默契,演出极为成功。

因此,凡要凑个节目时,石挥常常就拉程之一起上。

他们当时演个节目,一般都不排练,演出前,石挥给程之咬咬耳朵,交待一下想说点什么,唱啥内容,让他心中有数,到时帮个腔,就“台上见”了。

后来石挥当上电影导演,工作忙,顾不上说相声了,有人来请,就由程之找搭档抵挡。

左起:于飞、陈述、程之

开始与程之一起说的是著名译制片演员邱岳峰(1922-1980)。

1957年许多演员上街宣传总路线,程之与于飞搭上档,陈述也说起相声来了。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他们在银幕上常常代表“一小撮”,在曲艺场上由于兴趣相投又聚集在一起。

1992年,程之应邀担任“马三立杯相声大赛”评委时,与马三立合影留念

他们一起切磋相声技艺,与电影表演艺术相辅相承。

他们虽然可以说是师从石挥,但在创作方法上却更严谨,哪怕是说个三、五分钟的小段,也要作充分的准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现在他们在相声场上的名气比石挥还要大,还要响。

程之和曹铎在舞台上说相声

1961年,他曾和于飞一起给国家领导人表演过相声,他的相声,一直是上影演员剧团的王牌节目。

仅1977年一月至四月这段时间里,他就为观众演出了360余场,有时一天竟演15场之多。

侯宝林曾经说过“程之如果在我们相声界,‘玩艺儿’也是上乘的。”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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