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编版九年级上册古诗文及翻译(部编版九年级上册必背现代诗歌)(3)
我寓目那巴陵郡的柔美景致,全在洞庭湖上。跟尾远山,吞没长江,流水浩浩大荡,无边无涯,一天里阴晴多变,情景变化多端。这就是岳阳楼的宏伟情况。前人的记述(已经)很细致了。那么向北面通到巫峡,向南面直到潇水和湘水,降职的仕宦和交往的墨客,大多在这里集会,(他们)抚玩天然风景而触发的感情或许会有所差异吧?
像那阴雨绵延,接连几个月不放晴,北风咆哮,污浊的浪冲向天空;太阳和星星潜匿起光耀,山岳隐没了形体;贩子和游客不能通行,船桅倒下,船桨折断;黄昏天色暗淡,虎在长啸,猿在悲啼,(这时)登上这座楼,就会有一种分开京城、吊唁老家,担忧人家说流言、恐惊人家品评指责,满眼都是冷落的情况,必然会有感应到了顶点而哀痛的神色。
到了东风温暖,阳光亮媚的时辰,湖面安静,没有惊涛骇浪,天色湖光相连,一片碧绿,辽阔无际;沙洲上的鸥鸟,时而翱翔,时而停歇,瑰丽的鱼游来游去,岸上的香草和小洲上的兰花,草木繁茂,青葱欲滴。偶然大片烟雾完全消逝,雪白的月光一泻千里,颠簸的光闪着金色,偷偷的月影像沉入水中的玉璧,渔夫的歌声在你唱我和地响起来,这种爱好(真是)无限无尽啊!(这时)登上这座楼,就会感想气度坦荡、神色舒畅,庆幸和屈辱一并忘了,端着羽觞,吹着轻风,认为春风得意了。
哎呀!我曾寻找过古时仁人的心境,可能和以上这些人的举动差异,为什么呢?(他们)不因外物优劣和本身的得失而偶然辰兴奋偶然辰哀痛。在朝廷上做官时,他就为黎民忧虑;不在朝廷做官而处在僻远的江湖中间,他就为国君郁闷。这样看来,他(古仁人)进也郁闷,退也哀愁。既然这样,那么他们什么时辰才会感想快乐呢?古仁人一定说:“在全国人忧之前忧先忧,在全国人快乐之后才快乐”呀。唉!假如没有这种人,我和谁一道呢?写于为庆历六年九月十五日。
醉翁亭记
【北宋】欧阳修
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lángyá)也。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作亭者谁?山之僧/智仙也。名之者/谁?太守/自谓也。太守与客/来饮于此,饮少辄(zhé)醉,而/年又最高,故/自号曰/醉翁也。别有专心/不在酒,在乎/山川之间也。山川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若夫/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山洞暝,晦明/变革者,山间/之朝暮也。野芳发/而暗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朝而往,暮而归,四时/之景差异,而/乐亦无限也。
至于/负者/歌于途,行者/休于树,前者/呼,后者/应,伛偻(yǔlǚ)提携,往来/而一直者,滁人游也。临溪而渔,溪深/而鱼肥。酿泉为酒,泉香/而酒洌(liè);山肴野蔌(shù),杂然/而前陈者,太守宴也。宴酣之乐,非丝非竹,射者中,弈(yì)者胜,觥筹(gōngchóu)交织,起坐/而哗闹者,众宾欢也。苍颜鹤发,颓(tuí)然乎/其间者,太守醉也。
已而/落日在山,人影狼藉,太守归/而来宾从也。树林阴翳(yì),鸣声上下,游人去/而禽鸟乐也。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太守谓谁?庐陵/欧阳修也。
译文:
环抱滁州城的都是山。那西南的几座山峰,树林和山谷尤其美妙。远眺望已往树木繁茂,又幽深又奇丽的,是琅琊山。沿着山路走六七里,徐徐听到潺潺的流水声,是一股水流从两峰之间飞泻而下,是酿泉。泉水沿着山峰折绕,沿着山路拐弯,有一座亭子像飞鸟展翅似地,飞架在泉上,那就是醉翁亭。制作这亭子的是谁呢?是山上的僧人智仙。给它取名的又是谁呢?太守用本身的别号(醉翁)来定名。太守和他的来宾们来这儿饮酒,只喝一点儿就醉了;并且岁数又最大,以是自号“醉翁”。醉翁的情趣不在于喝酒,而在浏览山川的美景。浏览山川美景的爱好,了解在内心,请托在酒上。
至于太阳的升起,山林里的雾气散了;烟云聚拢来,山谷就显得暗淡了;朝则自暗而明,暮则自明而暗,这就是山中的朝暮。野花开了,有一股寂静的香味;好的树木枝繁叶茂,形成一片稠密的绿荫;风高霜洁,水落石出,这就是山中的四序。清晨进山,黄昏回城,四序的景致差异,爱好也是无限无尽的。
至于背着对象的人在路上欢唱,走路的人在树下苏息,前面的人召唤,后头的人应答,老人弯着腰走,小孩子由大人领着走,来交每每不绝的行人,是滁州的旅客。到溪边垂纶,溪水深而且鱼肉肥美;用酿泉造酒,泉水清而且酒也清;野味野菜,杂七杂八地摆放在眼前的;那是太守主办的宴席。宴会喝酒的爱好,不在于奏琴奏乐,投壶的人中了,下棋的赢了,羽觞和酒筹交互纷乱,时起时坐高声喧闹的人,是欢悦的来宾们。一个表情苍老的老人,醉倒在世人中间,是太守喝醉了。
不久,太阳下山了,人影狼藉,来宾们跟从太守归去了。树林里的枝叶茂密成林,鸟儿处处叫,是游人分开后鸟儿在欢悦地跳跃。可是鸟儿只知道山林中的快乐,却不知道人们的快乐。而人们只知道跟从太守嬉戏的快乐,却不知道太守以游人的快乐为快乐啊。醉了可以或许和各人一路欢悦,醒来可以或许用文章记叙这乐事的人,是太守。太守是谁呢?是庐陵欧阳修吧。
湖心亭看雪
【明末清初】张岱
崇祯五年/十二月,余/住西湖。大雪/三日,湖中人鸟声/俱绝。是日/更(gēng)定矣,余/拏(ná)一小舟,拥/毳(cuì)衣炉火,独/往湖心亭/看雪。雾凇(sōng)沆砀(hàngdàng),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罢了。
到亭上,有两人/铺毡(zhān)对坐,一童子/烧酒/炉正沸。见余,大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余同饮。余/强饮三懂得/而别。问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及/下船,舟子/喃喃曰:“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译文:
崇祯五年(公元1632年)十二月,我住在西湖边。大雪接连下了多天,湖中的行人、飞鸟的声音都消散了。这一天晚上八点阁下,我撑着一叶小舟,穿戴毛皮衣,带着火炉,独往湖心亭看雪。(湖面上)冰花一片弥漫,天与云与山与水,美满无缺,白茫茫一片。天光湖色满是白皑皑的。湖上影子,只有一道长堤的陈迹、一点湖心亭的外观、和我的一叶小舟,舟中的两三粒人影而已。
(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