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在外工作,姑娘替他照顾母亲半月,求婚时她却说:后悔帮了你
阿喜算是我的发小,不过关系又没那么好。小时候我、阿喜还有果儿等几个小伙伴满村子撒野,时不常地做些坏事,比如,偷了红薯后伪装是野猪啃的、放跑别人系住的牛、把路边的鸡鸭一口气赶去一两里地等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能被人发现是我们干的,惹来父母一顿打骂。一直到后来,才得知原来都是阿喜告的密。
阿喜当然会将自己说成是无辜的,而他跟我们解释时还理直气壮的,说别人找到他,他当然要将大家供出来。大家都挺讨厌他,不过一直长大后,大家还是有联系的。
阿喜是个聪明绝顶的人,我们那一拨人就他上了大学,后来到了外地一家大公司就职。而我和果儿等人各自奔波,为五斗米不知折了多少次腰。我跟果儿联系的比较多,她做过很多工作,但都不是很稳定。
果儿不算很漂亮,但她从小就善良。小时候有一次我爸带我去赶集,看到卖糖葫芦的我坐地撒野,不买不走,我爸气得脸都黑了,眼见着一场疾风骤雨就要临头了,一串糖葫芦恰到好处地伸到我的眼前。
严格来说,那是半根,从中间掰断了,果儿把自己的糖葫芦跟我分了。这一瞬间一直留在我的记忆中,成了我关于小时候感觉最温暖的时刻。
这只是果儿的一个片断,还有更多可以证明她心肠好的故事,比如把攒起来的零花钱给了要饭的,给被我们打伤的小鸟包扎伤口等等。
一个月前,她又做了一件让人吃惊的事。
阿喜一直在外面工作,他的父亲早已过世,母亲张婶是瘸的,行动很不方便,不过大家并不是很同情她,因为她实在有点欠。在城里,大多是子以父贵,在农村里,多是父以子贵,阿喜有出息了,张婶脸上自然就有光,说话间也很看不起人。
村里有很多出去打工的人,他们的长辈们喜欢坐在一起聊闲天,说的都是你家娃做什么,工资多少,然后被问的人就说一个月五六千,或者七八千。只要张婶在场,肯定是会不屑地哼一声,说:“那算什么,我儿子年薪二十多万。”
村里确实只有阿喜挣得最多,可是,你儿子厉害,但你也不能否认别人的儿子不努力吧。而张婶却毫不忌讳,说背井离乡出去干活,一年挣不到二十万还不如在家,然后又是阿喜多能挣钱,多受领导重视,以后的年薪每年都会上涨百分比等等,通常,就把天聊死了。
有那么一天,张婶正说着,突然感到头昏眼花,一下子瘫倒了。村里人将她送到医院,然后打电话让阿喜回来,可是他说回不来,然后,他就给果儿打了个电话,请她帮忙照顾一下。果儿那段时间正好失业了,就去照顾了半个多月,张婶出院时,阿喜才回来。
果儿跟我说这事时,我笑道:“阿喜那么有钱,肯定会给你不少报酬吧?”果儿哈哈大笑,说:“他那种人你觉得会吗?”我也笑了,请人帮忙给报酬确实不是他的风格。果儿说,阿喜只是对她说了句谢谢,然后去问张婶住院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吃饱,有没有喝不上水,有没有按时擦拭身子,果儿的伺候是不是还满意……
果儿说:“我做事从来不后悔,可是这次真后悔了。”果儿所说的后悔并不是因为前面说的那些,而是过了两天后,阿喜约她出去吃饭。
她去了后,阿喜带她去吃了碗酸辣粉,他一边吸溜着粉条,一边说:“果儿,我们结婚好吗?”果儿差点把粉条从鼻子里呛出来,捂着嘴吃惊地看他。
他说:“我只有三个条件,第一,我不常回家,现在也不方便带你们过去,结婚后你得留在家里。第二,我妈身体不好,你得细心照顾她,她脾气不好,吼你时不能发火。第三,你那点工资就辞职了吧,专门照顾好家,我给你开工资。”果儿看了他半晌,突然指着他的鼻子说:“真后悔帮了你,滚!”
她对我说:“当时我只觉得整个人都因为生气而哆嗦,说出这个字后,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身轻如燕。”
而我在阿喜的朋友圈里,看到他发了张心碎的图片,配文说,现在贤惠的好姑娘只能在电视里找了吗。我在下面留了言,说你自己都不是电视里来的,凭什么要求姑娘从电视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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