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公子开了丫鬟小嫩苞经过
时间:2024-04-28 04:40 来源: 作者:网络 阅读:次
李婉如换好衣服后,坐在梳妆台前发呆。
连翘知道她在愁什么。小姐第一次见林公子,就惊叹于他的俊俏容貌。再加上林公子小有才名,小姐对他芳心暗许。但林公子幼年丧父,靠寡母拉扯长大,家底单薄。
李婉如愁眉苦脸地叹气,连翘不敢多嘴,只站在她身旁摇着绢扇扇风。
她母亲和李婉如母亲是同宗所出,她幼年时家里遭遇变故,被继母卖为奴婢。是李婉如母亲可怜她,将她带回来给李婉如做伴读。两人情同姐妹,无话不谈。
李婉如叹道:“我从未见过比林公子更俊的男人,白衣胜雪,风姿潇洒,我见了他总忍不住心生欢喜。但我又担心万一押错了宝,得跟着林公子受苦受穷一辈子。”
连翘说:“据说林公子在大街上,不顾自身安危,从惊马蹄下救下稚儿。如此仗义之人,必定不是池中之物,他日定会出人头地。”
李婉如愁得峨眉轻蹙,半晌后突然问:“连翘,你能否帮我试一试林公子?”
连翘呆了一呆。
李家是凉城的大户,祖上数代经营绫罗绸缎,家底颇丰。李老爷用钱财捐了一个官职。虽是闲职,但好歹跻身于官场。
有官职有家底,奈何李家子嗣不丰,到了李婉如这一代,更是只得她一颗掌上明珠。
李老爷颇有远见,凉城是进京必经之道,每三年秋闱之前,他都经过挑选后,收留一批途径凉城去赶考的贫寒学子。期望这些门客考中功名后,能记得李家恩惠,照拂一二。
李婉如则想得更深远一些。她虽有官家小姐的名头,却是商户发家。士农工商,商户为最下等。她已到了议亲的年纪,虽然知道父母一定会帮她挑选一个如意郎君,但她还是想找一个自己心仪的人。等待求得功名时,她再央父亲做主,托付终身。
连翘觉得,知人知面不知心,要如何试探才能看出一个男人可不可靠呢?
深夜,月华如水,夜风沁凉。
连翘悄悄进入林岩的厢房,吞吞吐吐地表明想要托付终身。
正在灯下苦读的林岩,大吃一惊,严肃地拒绝了她。
连翘说:“公子是嫌弃我出身奴籍,身份低微吗?我虽然是一个丫鬟,但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我不愿错过公子这等贤德郎君,才厚着脸皮托付终身。”
林岩说:“你是丫鬟,自身不能做主。我一贫如洗,也拿不出银子帮你赎身。所以,你快快退下吧,万一被人看见,伤了你的名声可就不妙。”
连翘希冀地说:“公子若对我有意,咱们可以夜奔而去。我略有积蓄,足够支撑你参加秋闱考试,不必依靠李府施舍。只要公子愿意跟我在一起,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林岩长叹一声:“姑娘,夜奔会让你受尽世间白眼冷待,我如何能做出这种事?即便我要跟你在一起,总也得禀过母亲,让母亲寻媒人上门提亲,但我家连提亲的银子都没有。我如今一门心思求学,并无意男女之情。你莫要说胡话了,人言可畏,快快走吧。”
连翘回房后,婉如急切地问她,林岩是怎么应对的。
连翘如实相告。
李婉如赞叹林岩不轻易哄骗连翘,不乘机无媒野合。还坚持要告知母亲,有礼有节,忠孝两全。
她对林岩更加倾心。但为了谨慎起见,她并没有将所有希望都放在林岩一个人身上。李府的所有门客,她都以探望的名义,送文房四宝和蒸糕点心,笼络人心。
而连翘,则成为她和这些考举学子们切磋诗词、传递信件之间的鸿雁。
半月有余,林岩突然匆匆来找连翘,说李婉如给他的一封信不慎被他遗落,他怕万一被有心人捡去,少不得一场风波。
连翘一听也变了脸色,女儿家的名节可是开不得玩笑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晌午过后,就有人捡了信件交给李老爷。
李老爷大发雷霆,带着李夫人气势汹汹地去李婉如的院落问责。
李婉如先是大惊,很快便镇定下来。她看了连翘一眼,那眼神很复杂。
她解释说,是连翘倾心于林岩,两人暗地里书信来往,互诉衷肠,不信可以查看字迹。
连翘的脸色一白。小姐跟那些学子们来往的信件,的确都是她照着原件誊写的。当时她不明白小姐的用意,如今看来小姐有七窍玲珑心,早已设想过事情败露的种种,做好了应对。
李老爷震怒,咆哮着要将林岩送官治罪。李夫人也恨铁不成钢地责骂连翘怎么能跟男人私通书信,干出伤风败德的事?
李老爷为了肃清门风,震慑其他丫鬟,坚持要将连翘卖给富贵人家当小妾。
李夫人苦苦哀求,李婉如也下跪求情说,连翘陪伴她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实在不忍心让她当小妾被主母磋磨。
李夫人恳求道,既然两人有情,不如让他们结为连理。
在两母女的百般恳求下,李老爷总算松了口风,答应将连翘许配给林岩。
当夜,李婉如掏出自己的私房银子和首饰贴补给连翘,让她拿给林岩请媒人上门提亲。
她握着连翘的手,眼里泪光闪烁:“连翘,你怪我吗?”
连翘摇头。
李婉如红着眼圈说:“书信到达我爹那里,也不知道经过几个人的手了。在那种情况下,我断不能承认与林公子有私交,不然我爹颜面何存?我的名声也得毁个彻底,所以只能委屈你了。你嫁给林公子这个读书人,总好过去给人当小妾。”
连翘点头。是福是祸她都得受着,这是她欠李家的,是她的命。
出嫁那天,连翘跪地拜别李老爷和李夫人,感恩他们的成全。
她不曾想到,这一次分离后重逢,她和李婉如的人生会有天壤之别。
连翘进门后,勤俭体贴,吃糠咽菜从不抱怨。侍奉婆婆,照料丈夫,无微不至。
林家原本靠着林母帮主家浆洗衣物赚取家用,但薪资微薄。连翘便挑起养活全家的重担,她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刺绣技艺,所做绣品一经面市,惊艳者很多。
后来,有不少人提前下定金,排队在她家门口,只盼能得她一份绣品。她的绣品从凉城流出,进入京城。京城上流圈子的富太太小姐们,以能获得她的一份绣品为荣。
林岩在秋闱中名落孙山,一蹶不振。连翘多番开解,维持生计,鼓励他再考。
在连翘的支持下,三年后,林岩考中举人,功名加身。一家人迁入京城。
连翘也凭借精湛的刺绣技艺,开了绣庄。
林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林岩更是把连翘当作福星,对她敬重疼爱有加。
唯一的不足是,连翘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婆母的脸色不愉,明里暗里敲打了几回。
林岩拥着连翘,深情宽解她说,没有孩儿也不打紧,将来领养一个便是。
连翘感动垂泪,夫妻之情更笃。
没过几年,林岩又考中进士。夫荣妻贵,连翘变身为官太太。她的绣庄开了七八家,富贵荣华都已实现。
但她无半点骄矜之气,对待婆母一如既往的恭顺,对待丈夫温柔体贴,对待下人慈悲怜悯。无人不夸她心肠宽厚。
这天,连翘带着仆从上山礼佛。
回来时,门房通报有一个叫李婉如的女子求见。
连翘心情雀跃,不顾夏日骤雨后,庭院湿润,拎着裙摆就跑往门厅找李婉如。
可她只看了一眼就呆住了,李婉如竟然木钗素衣,面容憔悴。
乍然相见,李婉如未语泪先流。
连翘好一番劝解,她才止了泪,将这些年的遭遇和盘托出。
原来,连翘一家搬离凉城后,李婉如也在父母的安排下,嫁给当地县令。
没想到一年后她的父母出游时,拉马车的马匹受惊,连马带车坠落悬崖,她的父母也枉送了性命。
屋漏偏逢连夜雨,没过两年,李婉如的夫君又因为受.贿被免职,并变卖家产求得脱罪。
自此,她家境况一落千丈。
后来,她的夫君勾.搭上现任师爷的妹妹,毫不留情地将她休弃。
她流落于各家庵堂,又屡次遭地痞流氓和纨绔子弟调戏。后来她听说连翘过得很好,想来求得庇护,保住清白。
连翘听得泪水涟涟。她想起过去两人的情谊,握住李婉如的手说:“小姐,你受苦了。我连翘保证,有我一碗干饭吃,就不会让你喝稀的。”
李婉如看着府门外的冠服伞盖,华轿美仆,黯然地说:“你我如今的身份有云泥之别,住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
连翘笑着说:“林郎当年承蒙老爷垂怜,租住在你家厢房里,他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连翘将李婉如带回家,跟自己住同一个院落。她在东厢房,李婉如在西厢房,衣饰吃食,都跟她的等同。
下人看她的态度,对待李婉如丝毫不敢怠慢。
连翘托林岩多多留心,帮李婉如物色一个青年才俊。
林岩说:“她家世没落,身家单薄,只怕高不成低不就。”
连翘毫不在意地挥挥手:“你放话出去,谁若娶我姐姐,我以一半家产作为嫁妆。”
林岩愣了愣,笑着说:“看来你对李小姐情深义重。”
“当然!当年若没有李夫人收留,没有小姐成全,便没有我的好光景。”
林岩托了好几个人,李婉如都推辞了。她说此生不想再沾染男女情爱,只愿长伴青灯古佛,为父母祈福。
连翘也就不再勉强她。
一转眼,林岩三年期任满,官拜侍郎。按照惯例,侍郎之妻为四品诰命夫人。
朝廷圣旨下来时,被封为夫人的却是李婉如。
连翘愕然。她的贴身丫鬟忿忿不平,劝她上书陈情,为自己讨回公道。
还没待连翘反应,婆母便已哭着说:“连翘,你进我林家门,十年无所出。之前我屡次提议纳妾,我儿都为了你婉拒了。我儿已三十而立,膝下依然空虚,你怎么忍心让他百年后坟头冷清?如今婉如已经有了身孕,我求你接纳她吧,看不到孙儿我死不瞑目啊!”
连翘苦笑,原来如此!
连翘去找李婉如,伤心地说:“小姐若是看上林郎,直接开口便是,何苦这般迂回?”
李婉如先是羞愧,接着眼里便多了一丝幽怨:“你嘴上说让林郎帮我物色青年才俊,心里却不是真的为我好。再怎么物色,那些人也比不上林郎。我从天上跌落地下,有多痛苦有多煎熬你可曾想过?从前你是我的丫鬟,如今我要靠着你的施舍过活,偏你还做出一副感恩的模样,难道你不知道这有多膈应人吗?”
连翘哑口,这也是她的错?
林岩回来后,软硬兼施地对连翘说:“你出身丫鬟,身份卑贱,怎堪夫人的尊荣?将来我的同僚家眷们齐聚一堂,要是得知你的出身,难堪的是我。婉如毕竟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出身,配我的身份刚刚好。你从前都为我着想,那就再为我着想一次,行吗?婉如从前待你不薄,你若真想报恩,便成全我们。”
连翘看着他那副伪善的嘴脸,脑子里闪过这十来年的境况。
她笑了笑:“林岩,我看错你了。我以为你仗义救稚子,必是君子。当年我深夜托付终身被你拒绝,并不是因为你坐怀不乱,而是你嫌弃我只是一个对你毫无助力的丫鬟,是吧?”
林岩脸色微变。
“当初你想要娶的人是小姐,不然也不会跟小姐鸿雁传情。我是丫鬟,不但身不由己,对你也毫无利用价值。后来我在小姐的帮助下赎了身,你便娶了我,只因为不需要花费银子就能得一个养家劳力和红袖添香的伴读,我说得对不对?”
林岩的脸色大变:“你胡说八道什么?”
连翘不再看他,转而看着李婉如,眼神悲伤:“小姐,我以为我尽力对你好便是报恩。原来我错了,人心善变。当初你对我好是真的,现在你恨我也是真的。你的恨,交杂着妒忌,日日夜夜让你不得安宁,你何苦呢?”
李婉如脸色惨白,踉跄了几步。
林岩赶紧扶住她,对连翘怒声道:“闭嘴!你再胡言乱语,我就不客气了!”
连翘看着院落那株合欢树,眼神寂寥。
不过三日,她自请下堂,跟林岩和离。
和离两月有余,连翘一手打造出来的八家绣庄,账面上出现大额亏空,外债累累。打理绣庄的掌柜纷纷请辞。
林岩和李婉如焦头烂额,却根本不懂如何打理产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绣庄接连倒闭。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另一座城池里,连氏绣庄热热烈烈地开张。
又过了一个月,林岩因为官场倾轧而获罪,被罢免官职,流放到岭南。
连翘得知这个消息,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林岩考中举人那一夜,高兴地喝醉了,梦中喊着李婉如的名字。
她心如刀割,这才知道林岩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李婉如。他得不到李婉如,还被人塞了一个丫鬟过来,心里憋屈。
这份憋屈,成为他心底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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