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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妇口述：我把第一次给了我不爱的男人

时间：2024-04-27 03:52 来源：作者：网络阅读：次

我叫赵玲，今年36岁，嫁给刘万的那一年，我正好20。
坐上那辆在那个时候还算拉风的夏利离开的时候，我已经哭花了脸，别人家的姑娘哭是因为舍不得父母，我却是因为要嫁给不喜欢的人。没错，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父母看中的女婿。虽然父母美其名曰刘万是个长得俊看着又可靠的小伙子，可我知道他们看中的是他两千块钱一套的西服和手里的车钥匙，以及镇上的房子。
“爸，妈，我不嫁，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媒人带着刘万离开以后，我坐在炕边儿，试图和他们商量。
原本满脸堆笑的母亲一下变了脸，捂着心口用她的心脏病吓唬我，“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一事无成的臭小子呢？刘万家住镇里，要啥有啥，哪不比他强！我今天把话放在这，你要是不嫁给刘万，我就没你这个姑娘！”
父亲也扶着母亲的肩膀在一旁没有主见的附和，“你妈身体本来就不好，你就别气她了。”
一开始，我还天真的以为身为知识分子的父母会和其他长辈不一样，可是在金钱利益面前，我们年轻人的爱情一文不值。

刘万看上去确实一表人才，家世和长相都算得上是好的，可是不知为什么，第一眼看到他，我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和感觉不对的人，根本没办法去谈未来和爱情。
可最后我还是妥协了，为了二十年的养育之恩，为了重重压在头顶的“孝顺”这两个字。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的妥协，换来的是近十年后悔莫及的时光。

结婚的当晚，送走亲朋好友的时候，我远远看到刘万和一个人站在墙角，不知说了什么，接着那人从他手里接过了车钥匙，开着车就走了，他那身笔挺的藏蓝色西服也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下来，一回到房里整个人醉醺醺的就要往我身上扑。
“那人是谁啊？怎么把你的车给开走了？”我推着他的胸口往后退，奈何喝醉的人力气大的惊人，根本没什么效果。
他一边伸手不安分的解我的扣子，一边含糊地说，“朋友有急事，借去开一段时间。”
我没有再做更多的反抗，证也领了婚礼也办了，我们俩已经是夫妻关系，只不过他的手太糙，而且一点都不温柔，我抓着床单痛的流泪的时候，他只顾喘着粗气享受，身体上的快感驱不走心里的落差，这个男人的表现让我觉得，他大概不会像我心里那个人那样的疼我爱我。

刘万每天吃过早饭就说要去上班，像模像样的拿着一个公文包离开，我的婚假到了期限后，也重新回到了小镇的小学工作，嫁到这的唯一好处就是离工作地点近了不少，以前我上下班总要骑车子，早上天还没亮就起床做饭，晚上太阳快落山了才能到家，而现在只要步行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教师节，校长给我们放了半天假，我哼着歌回家，却没想到发现了一个大秘密，我从西往家门口走的时候，正好碰上刘万出门，手里拿着好几张百元大钞，揣进上衣口袋美滋滋的往东边走去了。他不是在镇外的西北工作吗，怎么会往东走？手里为什么还拿着那么多钱？
为了搞清楚真相，我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他，结果没有多远，他就在李四家门口停下，迈着四方步悠闲的进了屋。李四是这附近的光棍，平时除了抽烟喝酒就是赌博，刘万去他家里，肯定干不出什么好事儿。我轻手轻脚的靠近李四家窗户边儿，听见里面传来搓麻将的声音，和几个老爷们的谈话声。
“这两天手气挺好，对了，刘万你不是刚结婚没几天吗，不在家里守着娇妻还成天往这跑，家里那位不管你吗？”说话这个人是李四。
“别提了，除了新婚还有第二天和她做了点夫妻之间的事之外，就没怎么亲密过，那女人哭哭啼啼的样子让人烦，再说了，这女人哪里比得上现在手里的乐子啊。”刘万不屑又洋洋得意的声音顺着窗子传来。

刘万回家的时候，我收拾好了衣服用品坐在床边等他。
他惊讶的问:“玲子你这是要去哪？”
我叹了口气，平静的问他，“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借出去的车子什么时候还？第一次去我家时穿的那身衣服呢？我的三千块钱彩礼钱为啥就剩700了？”
刘万一时说不出话来，我看着他那副窝囊样心里就气，拿着东西就要往外走，被他一把搂住腰。
“玲子你别走，我都和你说实话。”
他亲口承认了自己的车是借的，西服是20块钱一天租的，他其实没有什么工作，家里这套房子是父母攒了半辈子的钱买下来的，彩礼钱也全都拿去赌博了。至此，我对这份婚姻的一点点期待也破灭了。刘万还是拦着我不让走，气的我破口大骂。
“姓刘的你还要不要点脸了！我天天早出晚归的上班还一日三餐的伺候你，收拾家务洗衣服，你的袜子裤衩都是我洗，你拿着我的钱成天去赌还撒谎骗我！这日子我他妈不跟你过了！”
那是我二十年来第一次骂人，什么文化人的修养素质全都抵不过我的恼怒。说白了，我和被骗来的有什么区别？我们俩的争吵引来了邻里的劝阻，刘万不知什么时候趁乱找来了父母，公婆的年龄比我父母还要大，老两口从我们结婚之后就没过来打搅过。

婆婆抓着我的手认错，说他们当初不该和刘万一起骗我，让我看在他们的面上留下来，见我犹豫，扑通一声跪下。我确实心有不忍，加上刘万态度诚恳的说以后不赌了，跟我好好过日子，我只好点头答应。

可是刘万那天在李四家说的话我一直都记得，我没法再彻底那么掏心掏肺的对他好，伺候他。
一开始，他找了个砖厂干活，每天穿着工服身上脏兮兮的回来，我心里宽慰了几分，可是没过多久，他回来的时间又变晚了，工服也脏的像是扔在地上踩了几脚之后的样子。
没等他辩解，家里的门就被敲响了，他们那一伙打麻将的人和我说，“嫂子，我哥欠这两百块钱都半个月了，什么时候能还上啊？”
我拿出剩下的钱，给了那人两百，剩下的全都拍进了刘万怀里。
“媳妇儿你听我说，我就是前两天干活干累了去玩了两把，别的……”
我没和他吵，只是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跑到厕所干呕了几下。
刘万勤快地去找大夫，老中医把着我的脉皱眉半晌，淡淡地道，“怀孕了。”

晴天霹雳的三个字。
在我彻底和他过不下去，铁了心打算离婚的时候，却怀了他的孩子，老天爷可真是爱看笑话。
刘万笑的眼角都出了褶子，他抓着我的手，“太好了，玲子，我明天就把这好事告诉爸妈，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
我摸着还很平坦的小腹，只好再做一步退让。
后来，我的肚子越来越大，到了在家休产假的时候，还是整天见不到刘万的人影，有时候一宿都不回来，两三天才人不人鬼不鬼的顶着黑眼圈回来换衣服吃饭，我听大夫的劝不和他生气，想着等孩子出生一定和他做个了断。

谁料一晃过了十多年，女儿已经长成了落落大方的姑娘，小儿子也上了四年级，我还是在和嗜赌成性的刘万过着。
不知我这心肠随了谁，女儿出生后，刘万在身边跑前跑后了两天，握着我的手说以后咱们一家三口好好的，可不能让孩子少了谁。
刘万确信摸到了我的软肋，我每次觉得受不了的时候，他就会拿这事儿做文章，我也会三番五次的妥协。
眼看着别人家的日子越过越好，我的钱却都被刘万拿去赌了，而且越来越大，没办法，我只好从工资里抢回来点，再趁着周末去做个钟点工什么的，凑巧给孩子用。大姑娘懂事，自己做兼职去赚钱，别的姑娘花一样的年纪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她却笑笑和我说，“妈，你看我这身衣服还能穿，挺好的。”

我心里却总觉得对不起她。
我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庸庸碌碌的过去了，直到我们小学新转来了一位语文老师。
我去给小儿子开家长会，正好遇见第一天上任的那位老师。
领着儿子进门的那一瞬间，我看到站在班主任旁边的那个男人，脑袋轰的一下，变得一片空白。
“妈妈，妈妈？”
儿子叫了我好几声我才缓过神来，拉着他往座位里走。
一场家长会开的慌张无比，凳子上好像长了个钉子一样叫我坐立难安，只想赶紧结束逃离这里，最后终于挨到班主任发言总结，我示意自己有事先离开。
“玲。”
刚迈出门口没几步，就听到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个新来的老师就是我当初喜欢的那个男人，周庆祥。
当年我师范毕业去做了两年支教，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周庆祥，他比我大半年，也是去那个学校做支教，两个人在陌生的地方，不禁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周庆祥是个又高又瘦，皮肤有点黑的男人，对待什么事都认真实在，晚上下班我们坐在山坡上看过星星，他顺理成章的牵起我的手。

“你现在……怎么样？当年我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短信都没能联系上你，后来想方设法找到了你的家，听你父母说你已经嫁人了。”
我这才抬眼看他，他除了肤色更黑了一点，和当年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就那么回事吧。”
我把一肚子的苦换成了云淡风轻的敷衍。
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这些年我一直随身带着，就是想着能不能再遇上你，日子要是过得不顺心，就接着吧。”
我迟疑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
不用问也知道，那里面只有他一个人的号码。
家里仍是是乱的像是没人住一样，刘万已经五天没回家了，我习以为常的收拾完，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刘万，你小子欠的十万什么时候还？”
我想了想，“你把卡号给我。”
对方似乎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愣了一下，才把卡号报出来。

我把家里的房子卖了，连同我所有的工资一起，给刘万还了债，然后给周庆祥打了个电话，问他跟不跟我走。

他抛弃了老婆和两岁半的女儿，说每个月会给她们生活费。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你已经结婚了，还有了孩子。”火车上，我愧疚的问周庆祥。
他揽过我的肩膀，语气有些低沉，“那孩子不是我的，她巴不得我早点和她离婚，倒是你，”他温柔的握着我的手，“你的姑娘儿子怎么办？”
我看着周庆祥的眼睛，“从重逢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那样的日子我再也过不下去了，我就为自己自私一回吧。”
不久之后女儿打电话说要来找我。
“你不怪妈妈吗？”我问她。
“前两天我去姥爷家，听姥姥和我讲了你当年的事，妈，这些年您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心里清楚，我愿意陪着您和叔叔重新开始。”
我很感动，她还是那么懂事。
我和周庆祥接来了姑娘，说好不再要孩子，两个人在一个学校工作，定期给各自过去的家寄钱，儿子现在在我父母那边念书，我最大的心事也暂时放下了。
虽然我今年36岁了，可我觉得属于我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未来依旧充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