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个事儿，傻女人傻得更厉害了。整天在村子里找她的娃。有时候还把大公鸡抱在怀里，说是她的娃。

　　过了两年，傻女人得了病，死了。

　　老拐把她葬在柿子林里。没事儿就到她坟前坐坐。

　　人说，老拐，你重情哩，傻女人这辈子跟你一场，值！

　　老拐不搭话，重重地朝地上吐口痰。

　　扯你娘的臊！

　　老子想要的是女人孩子热炕头，不是孤老头子对坟头儿。

　　老拐对这个世界的敌意越来越重，看谁都不顺眼。

　　人说，咳，老拐，你真是牛心孤拐！

　　最开始发现不对劲的，是玲玲的妈妈。玲玲放学后总爱往柿子林跑。玲玲是赵大的女儿，上小学六年级。

　　自赵大进了监狱，家里的光景比原先更苦了。男人是强奸犯，女人在村里更是抬不起头。玲玲妈整天唉声叹气，忙里忙外，不大顾得上女儿。发现女儿往柿子林跑，骂几句就完了。

　　之后，玲玲的奶奶竟然在玲玲的内裤上发现秽物。

　　才11岁的女娃怎么可能有这些？

　　玲玲的奶奶赶紧告诉了玲玲妈。婆媳俩慌了神儿了。这丢人的死丫头，小小年纪，在哪儿弄的这脏东西？

　　赶紧问玲玲，玲玲起先不吭声儿，厚厚的刘海儿下面，一双眼睛盯着大人。

　　玲玲妈坐在地上就开始哭起来，什么种子结什么瓜，你爹是个不要脸的东西，到你，也做下这不要脸的事！我以后在村里更抬不起头了！我哪辈子做下的孽嫁到这个家！

　　玲玲奶奶急切地问，说，谁做的？

　　玲玲还是沉默着。

　　坐在地上的玲玲妈突然想起来什么说，我前阵子发现你往柿子林跑！是不是老拐！

　　玲玲一下子就急了，不不不，老拐说要是被人知道了，以后就不给我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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