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不要了,我被哥哥玩弄到行走困难(3)
我养了只猫。
养在后院的杂草里。
关于这只猫的故事我没跟任何人讲过,因为连我自己也在怀疑这么残忍的事情,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我管它叫猫。
我不想让它有名字,就好像有了名字它就不再是我的一样。
猫的毛偏黄,是只母猫,平时我喜欢在爷爷奶奶不在家的时候把它抱到炕上,让它钻进被窝里。可能现在的人们把这叫做“吸猫”,但其实我那时候,单纯是想找个活物陪着。
后来,猫死了。我亲眼看见的。
午睡时候,我被几声猫叫惊醒。
我抬头看见堂哥站在后院的平房上,只穿了件毛衣,提熘着猫尾巴,把我的猫往水泥地上死磕。
我那时候差点吓得叫出声来,好不容易把眼泪憋了回去。那会儿只是害怕,没想过堂哥要摔死它的理由。后来我有天突然记起,那时天气不算暖和,他却连条底裤都没穿。
我尽力让自己不去往最恶心的地方想,但他腿上的抓痕和他后来的所作所为,都让我不能不往那最恶心的方向去想。
我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用被子蒙住头,假装仍在睡觉。
我经常这样自我欺骗,就好像骗着骗着,那些发生过的事就能当做没发生一样。
堂哥经常来奶奶家玩,有时候也会来找我玩,譬如踩着我爬树,让我陪他扮演铠甲勇士里面的怪兽之类。自从目睹他摔死猫以后,这些我都习以为常。我只一心想着能过得好一点,能赶紧长大长高。
大部分时间,我记忆里的东西都是堂哥在欺负我,却忽略了当时旁边爷爷奶奶的置若罔闻。
我越发软弱,也越来越明白“欺软怕硬”是什么样的词语。
那年,我大概是六岁吧。
当我发现堂哥渐渐不再打我的时候,我心里是开心的,但那时我没明白,他只不过是换了个方式来把我欺辱。
西边那屋子很冷,最靠里的屋子里放着一尊佛像。佛像旁边摆着几根香和蜡烛,烟味倒也有点好闻。
堂哥从口袋里拿出根烟,问我要不要抽一根。
我本能往后退,摇摇头。
“抽不抽?”他那不是在询问的语气。
我承认我害怕了,怂了,接过那根烟就放进嘴里了。
堂哥点上火,让我吐口烟出来。
我那时候不懂,就往外吹气。吹了好几遍也没尝到烟味,就以为这算是抽完了。
“吸。”堂哥说。
我拿着烟的手又放到嘴边,狠命吸了一口,只觉得头发晕,嘴里有种奇怪又苦涩的味道。
我呛得直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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