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睡着后,半夜有人摸我
钱佩珍进来的时候,素心穿着极其不合身的病号服,鼻孔上插着胃管,手上打着点滴,腰上还拴着一个尿袋和一个胃管袋,正一脸丧地坐在床上。
看到钱佩珍,素心愣怔了一下,随即没好气地说,“你来干什么?”
一向强悍的钱佩珍有点胆怯地说:“我......我是来照顾你的,你看你在医院也没人照顾,我来做饭给你吃......”
素心急得嚷起来:“不用你照顾!同事们会来看我,不用你管!你快走!快走!不准再来了!”
她妈看着素心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一副要去拔管子的样子,慌忙说:“不要动,不要动,我走......”然后无奈地拖着行李一步三回头地走出门外。
素心这么气壮山河地吼了几声之后,又疲惫地、艰难地向后躺去。这个十二指肠穿孔的手术使她只是略微动弹都无比费劲。
素心懊恼不已。
自从住院以来,每天都有同事来看望她,由于感激,她就发了一段表示感恩的话到朋友圈,并屏蔽了自己的父母,却忘记屏蔽了与她同一个城市的表姨——钱佩珍委托关照素心的表姐。
她表姨打电话问她怎么回事,是不是生病时,她赶紧说自己没事,并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告诉她妈,她表姨同意了,但刚刚的这一幕表明表姨应该转头就去跟她妈说了。
这下可好,钱佩珍现在千里迢迢赶来,一定会把她抓回去。
以前钱佩珍要让她回去相亲结婚时,她总是脖子一梗,表明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得很好,不用她妈操心。
现在她成了这副鬼样子,能自己过得好这几个字根本就没有说服力。
刚刚她虽然先发制人,把钱佩珍赶走,可她心里无比清楚,钱佩珍要是这么容易就妥协的话可就不是她妈了,从小到大,她妈都是说一不二,强势惯了的,想到接下来母女双方应该还有更加惨烈的战要打,她就觉得眼前一片黑暗,盛夏的烈日都无法穿透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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