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名偷渡客之死:他们被活活窒息身亡后抛尸大海
前段时间,英国一货车车厢里发现了39具尸体,其中31名为男性,8名为女性。
事件刚一发生,以CNN为首的西方媒体就叫嚣死者全为中国人,一时间将中国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随着警方调查逐渐深入,剧情开始反转,最终证实遇难者都是越南籍,系偷渡客。
无论死者是什么国籍,这都是一场人间惨剧。但西方那些见不得中国好、一逮到机会就要疯狂攻击中国的政客和媒体,真是如苍蝇一样,又臭又烦。
偷渡,是因为有人觉得国外的生活比国内好很多,自己又没有本事通过正常渠道出去,就通过与地下蛇头交易,一方给钱,另一方提供交通工具,用私人运货的渔船把人带入目的国。
因为最早的偷渡方式都是渔船,所以才叫这样一个名字。发展到后面,才出现了徒步翻越国界、乘车驶入国境这些方式。
以我们国家现在的富强程度和人民幸福指数的高度,单纯想偷渡出去赚钱的情况已经很少很少了。在国内,只要你不怕吃苦,不好高骛远,找份养活自己的工作还是很轻松的。
但往前倒退个十年、二十年,咱们国家每年偷渡到发达国家的人数还是有些惊人。而为了逃避检查,提高偷渡成功率,采用躲集装箱、藏身船底这类危险的方式是家常便饭。
像这次英国货车车厢里死人的情况,早在十多年前,就真实地发生在了我国偷渡客的身上。
事情发生在2001年,黑龙江一个叫金安珠的农民筹划着偷渡到韩国“赚大钱”。
金安珠当时31岁,正值壮年,种地辛苦,赚得又不多,他心里一直有很大落差。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村里出现了“去韩国工作就能发大财”这样的传言,听得多了,金安珠的心就按捺不住了,在他眼里,去韩国成了实现美梦的一条捷径。
8月的一天,金安珠在村里一家小饭馆和朋友吃饭时,又谈到了这事。邻桌的一个男人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内容,走过来说他有去韩国的门路。
在这之前,金安珠听说村里有些人通过关系去了韩国,从他们家人反馈的信息看,他们在那边的确赚了钱。金安珠苦恼的是自己没有这样的“关系”,所以,当男子毛遂自荐之时,金安珠便积极地把联系方式给了他。
一周后,金安珠接到男子的电话:“穿黑色夹克到上海火车站,到了打我电话,我让向导来带你,等安全到韩国后再交钱……”
先出国再交钱,竟有这种好事,欣喜若狂的金安珠第二天就怀揣着发财梦动身了。他风尘仆仆赶到上海,成功与向导接上头后,感觉自己很快就能过上憧憬的生活了。
然而,向导没有直接带他去圆梦,仅仅给了他一家宁波旅馆的地址,让他去那找接头人。
金安珠知道偷渡是不合法的,所以也对这种“神秘”表示了理解,甚至隐隐有种搞“地下工作”的兴奋。
经过4个多小时大巴车的颠簸,又走了大半天路,金安珠终于找到了这家破旧的小旅馆,一打听,旅馆里还有十几个人,都是要去韩国的。
一群有着共同“梦想”的人在那里焦急又忐忑地等了十多天,到了9月17日清晨,终于登上了一艘木船。除了他们,船上还有在其他地方上船的40多名偷渡客,大部分是福建、黑龙江、吉林三省的人。
第二天上午,木船载着他们到了公海,说是要等前来接应的韩国船,可足足等了两天都没见着韩国船的踪迹。“负责人”怕引起海警的注意,只得命令木船先返回宁波港口。
金安珠他们再次等了半个月,10月2日,木船出发,行驶到公海领域后,仍然等了五天,才终于和韩国派来接应的“泰昌号”取得了联系。
两艘船用探照灯打着暗号,确认无误后,木船慢慢向其靠近。当时海面上刮着风浪,经过一番并不怎么顺利的交接,60名偷渡客终于全部登上了去往韩国的渔船。
然而,“泰昌号”上除了船长外,其他船员之前对偷渡毫不知情,他们是9月30日从韩国港口出发的,只要再干三到四天,就可以满载而归。
所以,当包括金安珠在内的偷渡客一个一个爬上船时,船员们还有些惊慌,以为遇到了海盗。随后,船长把船员召集起来,简单讲了协助偷渡的事,并说:“我给你们每人100万韩元,你们都得帮忙。”
所有的渔船,一旦离开了陆地,船长就是船上唯一的主宰,甚至能掌控船上的每一条人命。船员们为了活命,自然不敢反对,哪怕没有那100万韩元,也会答应这事。
金安珠他们上船后,刚开始还能自由地熘达,随着船越来越接近韩国,自由程度也受到限制,第三天上午,船长就让他们分批藏到网舱和水罐舱内,以躲避即将到来的检查。
当天下午,60个偷渡客全部藏好,他们被分成了两部分,金安珠等35人藏在水灌舱内,通过关得不严实的水箱盖通风;另外25人躲在网舱里,把舱门开了个小缝透气。
金安珠事后回忆,虽然当时已至10月份,但35个人身处密不透风的空间,又热又闷,很快就热得汗流浃背,口渴难耐。
傍晚时分,船员崔真列打算给两个舱的人送点澹水,发现藏有25人的网舱舱门是完全关闭着的,当下就觉得不正常,待他打开舱门,里面没有丝毫动静,只有股臭味扑鼻而来。
原来,这些人刚进网舱没多久,舱门不知怎的就被关死了,空气进不去,25个人在异国他乡活活窒息身亡。
次日凌晨3时许,金安珠等幸存的35名偷渡客被换乘到另一艘5吨级的轮船上,随后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小岛上,送他们过来的船员把他们放下后,没说一句话就消失了。
突然被抛弃到这样一处陌生地,举目无亲,面对饥渴和未知的危险,偷渡客们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惊慌着跑散,引起了巡逻的韩国海警注意,将他们全部控制住了。
此时,“泰昌号”已经重返大海,正在偷偷把25具尸体一个个抛入海中。他们抛完尸就返回小岛,准备把另35人接上,却被已经掌握了事件始末的海警抓了个正着。
通过对船长的审讯,警方了解到这次组织偷渡的蛇头是个姓吕的韩国人。25人意外死亡后,船长曾用手机和他联系,问他如何处置那些尸体,蛇头让船长将其抛尸大海,以便毁尸灭迹。
2002年1月9日,韩国法官对该事件作出宣判,“泰昌号”船长和蛇头皆被处以有期徒刑2年零6个月。9名船员中,有2名被以遗弃尸体罪分别判处10个月和8个月的有期徒刑,其余7名船员被判有期徒刑1年、缓期2年执行。
判决书上写着:
船长和蛇头把偷渡的中国人关在拥挤的鱼舱导致他们窒息死亡,后又抛尸大海,罪名成立。而船员是根据船长的指示办事,实属无奈,因此,除了有前科2人判处实刑外,另7人一律处以缓刑。
向往美好生活无可厚非,但偷渡真不是明智的方式。即使成功了,也会因为没有合法身份而备受歧视,只能干一些赚钱少又很辛苦的粗活。
而且,大多数人为了缴纳偷渡的中介费,还欠了外债,至少得干三到五年才能还清。因为还不清欠债自杀的、被逼着得精神病的、犯罪的,大有人在。
那些蛇头和中间人,完全不把偷渡客当人对待,因为,自打偷渡客离开自己国门的那一刻起,基本就处于了“无身份无保护”状态,偶尔死一两个也无人追究,蛇头们自然有恃无恐。
当然,我们也不否认,偷渡后亦有发家致富的,但是,那百分之一二的超低概率,万不值得以命搏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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