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拽奶头跪爬鞭打羞辱调教 圣僧太大了半调子CJ
“你说说,谢瑶英她是不是不识好人心?是不是白眼狼一只?”
福宝小鸡啄米般得点头,是是是,您说的都是。
谢如满腔愤慨,一直发泄到日落入夜后嘴才消停,福宝伺候完洗漱,刚准备掖被子,只见小主子又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福宝“哎哟”一声,捂着眼睛仰倒在地上。
“她真是、真是无药可救!我为她好,她还叫我滚!”
福宝心里有些发愁,心道不就是骂了个“滚”嘛,以前大小姐又不是没骂过,至于从天亮气到天黑嘛……
他这样想着,口中也不小心念叨了出来。
“你说什么?”谢如瞪大眼睛,俊秀的脸上满是愤恨,“你知道个屁!”
“谢瑶英她骂我也就罢了!她还好意思……”
好意思什么?
谢如的话陡然止住,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似的,福宝有些奇怪,便抬头看向小主子。
谢如脸上勃怒的红还未褪下,但眼中的愤慨却忽然偃息了下去,仿佛被自己差点要说出口的那下半句话镇住了,他盯着空气愣了半晌,表情变得茫然又错愕。
是啊,不过被骂了一句滚,为什么自己气成这样呢?
答案快要说出口时,谢如忽然明白了自己耿耿于怀的原因,因为他脑中几乎是瞬间就浮现出了,谢瑶英叫他滚时,通红的眼眶和眼里将落未落的泪珠。
她骂就骂了,怎么反倒她哭了?
他几乎是震在当场,而后大骂了一句踹门离去,回来一刻不停的怒骂谢瑶英……好像这样就会让自己那颗错愕慌乱的心好受些。
在谢如心里,谢瑶英是不会哭的。
母亲死了不哭,和自己打架被扯掉了头发不哭,被父亲打也不哭,被二夫人和老夫人嘲骂、被几个姐妹排挤都不会哭。
他忽然想起幼时与谢瑶英那唯一温情的片刻。
母亲偷偷去酒楼见了江陵外祖,回来父亲勃然大怒,他才四岁,躲在廊下吓得发抖,那时这个“穷凶恶极”的胞姐就抱着他,第一次叫他阿如,叫他别怕。
幼小的他短暂放下了“仇恨”,一抽一抽得问小小的谢瑶英,“你怎么不哭?你不怕吗?”
小瑶英哼了一声,“我怕个屁,要我哭,除非是天塌啦!”
福宝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在谢如脸前挥了挥。
谢如忽然回身,从茫然中转头,一本正经得严肃了神色。
“福宝,我姐这回,是不是真碰到天大的事情啦?”
——
虽说谢瑶英被勒令拘禁起来,可府中的下人们并不敢怠慢这位可能是未来的“六皇妃”或者“太子妃”,都比之前更加小心的服侍着。
小结看了眼晚上的菜品,对于厨房一直没送来谢瑶英爱吃的马蹄酥,她很不满意,便在外面和厨房丫头吵了起来。
过了好一阵,小结端着饭食气冲冲得进来,“我看他们就是借口,马蹄果而已,城里向来不缺供应,怎么着就非说没有好的食材?”
谢瑶英心情不是太好,倚在窗边没说话。
小结见谢瑶英不开心,有些沮丧,“要是在江陵就好了,小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谢瑶英叹了声,“你莫说胡话,我这样再回江陵,连累外祖怎么得了?”
连杏方才已劝了谢瑶英半晌,见到小结还要开口,就拉着她的胳膊摇了摇头。
“听说这些时候城中货物进出是管的严些,”连杏笑着岔开话题,与小结打趣道:“但想必过几天就好了,你当小姐和你一样,吃不着想吃的就会不高兴么?”
谢瑶英听着她俩逗趣,知道她们是想哄自己开心,便浅浅得弯着唇笑笑。
她笑着笑着,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心中好像越发不安了起来,甚至找不到让她心情恶化的原因,就仿佛灾厄降临前,一种莫名其妙的预感。
洗漱后,连杏扶着她躺下,温声道:“小姐莫太忧心,不论您作何打算,奴婢一定跟着您,尽全力护您周全。”
她不明白为什么谢瑶英如此抗拒进宫,但小姐的决定,她都会跟从。
谢瑶英看着连杏眼中的坚定,心中十分感动。
“若您实在不愿意,咱们今晚就走。”
谢瑶英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自骂走谢如那时,她心里便有了这种打算。可这实在太冒险了,她实在是怕万一连累到两个侍女和江陵的亲人。
一直思索到夜深,她也没办法想出两全的法子来,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得直像砸在自己身上。
这雨下到后半夜,直有倾盆之势。
“什么声音?”谢瑶英一直没睡,忽然好似在雨声中听见了什么,警惕得坐起身来。
连杏也听到了,给谢瑶英披了件外衣,点了灯台准备去门口查看。
只是还没走到门口,谢瑶英的房门就“砰砰砰”得被砸响。
合着雨声,直教人心里发慌。
“开门!”谢如在外面大叫了一声。
谢瑶英赶紧披着衣裳起来,连杏打开门,就见谢如迫不及待得冲进来,他披着雨披,可身上没遮住的地方多了,鬓角的头发都在往下滴水。
谢瑶英吓了一跳,赶紧脱下外袍去擦他脸上的水,“谢如,你发疯了不成,这都快寅时了,你还在外面瞎跑什么!”
谢如推开她的手,解下自己身上的雨披系盖在谢瑶英身上,而后伸手拉住她,眼睛像黑暗中狩猎的小兽一般灼灼发亮,“谢瑶英,你跟我来!”
话毕,他不由分说得拽着谢瑶英冲进了雨幕里。
“小姐!”连杏急得大喊,也来不及叫侧房睡着的小结,赶紧追进雨里。
“谢如!”谢瑶英被拽得磕磕绊绊,好几次差点摔倒。
谢如嫌她慢,转身强硬得背起她就往外跑。
透过雨幕,谢瑶英看见院外几个倒在地上的小厮,心里大惊,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不停拍谢如的肩膀叫他停下。
可这个弟弟不知何时长得比她还要高大,不闻不听她的呼唤,她根本拿他没办法。
直至跑到府外,谢如才气喘吁吁得将谢瑶英放下来,塞进一辆等候在外的马车里,又将追过来的连杏赶进去后,自己坐上赶马的位置,抽鞭便是狠狠得一下打在马屁股上。
“驾!”
“你放心,”他全身都湿透了,眼睛仿佛被雨水洗的发亮,“我安排了人在城外接应,车里什么都有,出城之后,不会再有人逼你嫁进宫里!”
马车行驶的太快,谢瑶英连坐都坐不稳,雨声太大,谢如的话也听的断断续续,可她还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想干什么。
“你真是个疯子!”谢瑶英脸色煞白,急得嘴唇发抖,“你知不知道帮我逃婚是杀头重罪!谢如!你给我滚下车,快点回府里,趁还没有人发现……”
连杏艰难得帮谢瑶英稳住身体,也被马车颠得想吐。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谢如嗤了一声,赶马速度丝毫没有慢下,“放心吧!你又不是什么香饽饽,娶不到你,六皇子也会另娶他人!等风头过去,你再回来就是!”
谢瑶英扶着车内窗户的边框,雨水顺着车窗缝隙飘进来,也不知怎么了,那股心悸的感觉越来越厉害,一颗心像恨不得从胸腔里跳出来似的,叫她越来越慌。
她的手被雨水打得冰凉,指尖发紫,却还是紧紧得抠在窗框上。
前头的马凄惨的嘶鸣了一声,车身巨震了一下,马车疾驰的速度也瞬间就慢了下来。
“阿如?”她急急叫道。
“我没事。”谢如冷静的声音与外面的雨声一起传进来,可以谢瑶英对他的了解,已经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丝许古怪。
正要问话,忽然她听见外头嘈杂的雨声中,一道浑厚低沉的男声传了进来。
“何人夜闯城门?!”
谢如回道:“我是翰林侍讲谢从鹤的儿子!有要事出城,请校尉放行!”
那人断然拒绝,声音隔着数十米依然清晰得传进谢瑶英耳朵里,“不行!城中戒严,夜里不许进出城门!凭你是谁,白天拿着通行文书再来吧!”
连杏疑惑得想要探头出去,“奇怪,盛京城门何时需要文书才能通行了?”
连杏话声落下,谢瑶英脑中似乎有一道电光闪过,还不待细想,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去了,同时猛得拉开了车帘。
雨还在瓢泼似的下着,看着不远处的那一排重骑军,谢瑶英脑中仿佛惊雷炸响。
与裴景峤的相遇提前了,皇后的赐婚也提前了。
她只恨自己为什么如此迟钝,没能早些从那许多怪异的细节中觉察出不对劲来。
不会说中原话的挑水行人,以及突然严格控制出行的城中关卡,就像前世她不曾注意过的细微预兆一样——
盛京进出严查,连普通的马蹄果都难以供应,怎得那些不会说中原话的西疆人却能进来?
因为镇西王反了,真正守城的将士,早已被叛军杀而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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