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女娃小嫩H|领导送我回家车里要了我
之后安冬便带着大夫离开。
回到英王府,安冬去曲莫影处复命,把自己看到的、见到的都一一说了个清楚。
曲莫影细细的听后,柳眉蹙了蹙。
“主子,现在怎么办?”安冬问道。
“先不必办,就这样吧,如果以后来府里找你……就再说吧。”曲莫影道,听安冬方才所说,这位童小姐看着似乎很矜持,也很有分寸,并没有巴着裴元浚的意思,只不过这会没办法,贫病交困,丫环才瞒了她想方设法的进了英王府求助。
而今困境也算是稍解,这以后如果没什么事情也不会再联系裴元浚。
这是这位童小姐和安冬说话时表现的意思,曲莫影却嗤之以鼻,她相信这位童小姐既然回京,既然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找到这里来,必然是有所图的,而且所图还不小。
“贫困交迫”的主仆二人,居然很简单的就找到了进府的门路,如果真的这样,自家这个英王府也太容易让人渗透了。
事情既然有了起因,这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会有下文,她不知道这位童大小姐所图的是什么,就只有先静静的看着。
犯臣之女,她怎么就敢这个时候偷偷进京,她就不怕裴元浚直接把她送衙门?看起来还是有所依仗的,而且还依仗不小……
接下来的几日,府里一直很平静,除了谢怜几乎每天都过来,其他也没什么事情。
谢怜过来的时候,都是打着去学针线的名头,曲莫影也给了她一些权限,可以直接去针线房,如果没什么事,可以不必过来见她。
谢怜看着规矩的很,并没有事事去问曲莫影,针线房那里见她是自家王妃特意送过来的,又是曲府未来的主母,连自家王妃都得敬着她,渴着劲的巴结她。
王府的好东西可真不少,而且王府现在就英王妃这么一个女主子,那么多的绫罗绸缎许多都留在针线房,这么多的料子,自家王妃也穿不过来,而且王妃还有一个衣饰铺子,那里面也会时不时的送一些料子过来。
针线房的管事让谢怜进去挑,说这些都是王妃不在意的,如果看上什么挑了去就是,原本针线房就有许多损耗的,况且就算有人报到王妃面前也无碍,王妃原本就叮嘱她们让谢怜自便行事。
对此,谢怜特意叮嘱针线房的管事,不必事事劳烦王妃,这种小事能不麻烦就不必麻烦到王妃,如果一再的麻烦王妃,她还不如用自己带来的料子。
她自己带来的料子都是极一般的,甚至有的看起来都是粗布,针线房的管事自然不敢这么怠慢这位王妃未来的长辈,一个劲的劝说,也一再的保证不会麻烦到王妃,最多这些料子都冲入其他的帐目中,实在不算什么的。
听管事这么劝说,又见管事的态度一如既往的诚挚,谢怜这才松口,说可以稍稍的拿几块料子做一些必要的针线。
所谓必要的针线,起初只是鞋子,之后又是做一些帕子、然后又在管事的殷勤中勉强同意做几件简单的衣裳。
料子都是好料子,但说的却是用一些零头布。
不过看到管事的把成块的料子当成零头布拿过来,谢怜眼中都是笑意,甚至还偷偷的给了管事的一些好处,让管事的拿去喝茶,管事的于是越发的殷勤起来,只要有好的,都会当成零头布拿给谢怜。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谢怜在英王府做成的衣裳也多了好几套,不只是衣裳,被套被面以及一些小的真正的零头布做的帕子、袜子,都炮制完成了,每天都从英王妃带着一个大包裹离开。
另一方面,曲莫影也给谢怜备下了很殷实的一份嫁妆,看着雨春越发憋屈的样子,谢怜也越发的得意起来,一个丫环就算是英王妃的贴身丫环又如何,这以后连英王妃都得看自己脸色,一个丫环算得了什么。
一封信悄无声息的送到了曲志震的书案前,曲志震看过之后,依旧把信烧了,眼底若有所思。
坐在那里想了想之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看起来自己这个女儿还是没有白养,这以后还是能有用得着的时候,这很好。
英王府?英王府如果真的能为自己所用,这以后用得着的地方太多了。
有英王府顶在前面,还有什么事情办不成?
太子和景王一直因为英王的态度不明无可奈何,没想到自己这里居然可以暗中对英王府使力,纵然这一份力度不是很大,但至少比起太子和景王好太多。
英王注定是一块跳板,不管是为谁所用,最后的结果都落不了好,这些曲志震都不会在意,只在意英王是为谁所用,能用的多少?幸好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就算这个女儿一直不得重视,她也是自己的女儿,身上流着自己的血脉,不管到哪里去说,这血脉养恩都是断不了的。
就冲这一点,他的好处就应当不少。
英王那里,眼下他也不敢放肆,之前放肆过一次,已经被敲打过。
现在,他也不会放肆,只是慢慢的从曲莫影那边着手就行,谢怜能得到影丫头的喜欢,和影丫头合得来是最好的,比起自己这个父亲,的确从内院着手更方便一些。
正妻果然还是要娶的,和女儿打交道也方便许多……
于氏终究把影丫头得罪的过狠了一些,不堪大用,这个谢怜很不错,曲志震很满意。
因为满意,对于裴元浚之前说他的尚书之位不稳也没怎么在意,只在裴元浚那里娶的还是曲莫影,他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个丈人出事,就会护下自己,眼下这种时候,裴元浚的权势最盛。
这一点,就算景王和太子也是比不得的。
想清楚这一点,曲志震心满意得起来,马上就要娶入如花美眷,而且还是一个很有力的助力,对自己,对整个曲府都有好处。
不过曲志震的满意就维持了几天,就被人参了。
参他与长春宫的修缮中,他贪了元后喜欢的物件。
当皇上把折子扔下来的时候,曲志震几乎蒙了,手指颤抖的捡起扔在一边的折子,一目十行的看下来,待得看完,已经全身冷汗。
事情居然查的这么清楚,他其实拿的就是几件修缮后留下的小物件,这在往日根本不算什么,也不会被拿出来说事,但坏就坏在他这一次拿的东西里,有一件是当初元后喜欢的,哪怕并不金贵,只要是元后所有,对于皇上来说就是大事。
曲志震拿的时候,并不在意,只是一件小东西,这种事情工部不少,而且看着也不太值钱,看着不值多少钱的样子,别人拿过来让他收下当个替元后修缮长春宫的纪念时,他虽然谨慎,但想了想也不觉得是一个事情。
“皇上为臣冤枉。”曲志震定了定神,目光哀求的看向一边的裴元浚,希望裴元浚能帮自己一把。
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说,只要裴元浚愿意帮自己说几句话,曲志震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他记得当时裴元浚也取了几件元后宫里的物件的,还是他看上后,自己让人送过去的。
再说他还是英王的岳丈,自己不好了,他也没面子,而且还让人怀疑他,曲志震不觉得裴元浚会真的不管自己。
只要裴元浚出面,事情就不是大事。
原本的冷汗慢慢的消了下去,只是把目光投向了裴元浚。
感应到曲志震的目光,裴元浚的目光带着几分淡然的转过来,在曲志震的脸上转了转之后,又转了开去。
“这事冤枉了你?”皇上冷冷的道,目光阴沉的落在曲志震的脸上。
“皇上……为臣……为臣当时并不知情,以为不过是一个无用的东西,看着有些新奇,就想拿回府给女儿把玩,并不知道是元后娘娘最喜欢的东西。”曲志震辩解道,目光再一次看向裴元浚。
那个时候府里留下的女儿,就只有曲莫影了。
“并不知道?难不成并不知道就可以随便的在宫里拿东西了?曲大人莫不是不懂君臣尊卑?”上折子的御史嘲讽的道。
“曲大人,您是工部尚书,往日里也是这么行事的?若连宫里的东西都不管什么,在曲大人这里,又有什么东西可以在意?”
另一个御史从品阶上走了出来,同样直指曲志震,这是太子一系的一位御史。
“曲大人,出了这样的事情,就这么一个给自家女儿把玩的理由就可以过了吗?今日曲大人这么说,下次另一位大人也是这么认为的,这宫里好东西这么多,若是多几位象曲大人这样的人,还不得搬空。”
“曲大人,把事情推在家里妇孺的身上,难不成这件事情还得怪罪曲大人的女儿不成?” ……
曲志震从来不知道他得罪了这么多的御史,一个个御史站了出来,站在朝堂上指责他。
曲志霖原本也要站出来,但最后终究没有站出来,他如果站出来,会让人觉得有私心,而且这件事情上面,曲志震的确是错 了。
不过,如果有人保他一下的,也可以简单的罚俸,至少这件事情真的算起来不是大事,在场的许多人都明白。
错就错在,这东西是元后的,而且皇上居然还记得,那就是大事了。
只要英王说一句话,曲志震必然是无事的,可是这位英王就这么淡然的站在那里,唇角甚至带着一丝矜贵的笑意,并没有走出来帮着曲志震一把的意思。
曲志震急了,曲志霖也很急,他急的甚至想过去把英王拉出来。
这种时候怎么还 能忍得下来,怎么还能无动于衷。
曲志震也不相信裴元浚真的不帮他,等最后事情有了了断,曲志震的这个尚书之位因此被贬,又成了侍郎,曲志震都不敢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
裴元浚怎么就真的不帮,怎么真的会袖手旁观,他甚至不要向皇上求情,只要站出来说两句,那些御史也不会拼了命的参他。
曲志震记得很清楚,起初就两个御史,但后来裴元浚一直没反应,才会有更多的御史站出来,这里面甚至还有景王的人。
曲志震气的想吐血,站定在大殿外,看着朝臣们一个个带着嘲讽的眼神走过,心口更是突突的跳,脸色暴红。
他这个尚书当了其实没多久,现在居然又不是了。
朝臣们一个个离开,最后出来的才是几位皇家的皇子,太子往后宫去了,景王走在前面第一个出来,背着手出来的他看了看曲志震。
曲志震急忙上前行礼。
景王见他等在这里,问了一句:“曲大人在等王叔?”
“有事想问问英王殿下,当初的事情也是英王殿下管着的。”曲志震暗中咬了咬牙,他虽然是曲秋燕的亲生父亲,但曲秋燕只是一个侧妃,他不敢在景王这里摆谱。
“曲大人往日是不是得罪了许多人,怎么今天有志不同的全参曲大人?”裴玉晟也不急着离开,眼神不悦的看向曲志震。
方才参的人多,他这边的人也不得不下场,免得皇上以为他的人都是吃干饭的。
说起来曲志震没脸,他也跟着没脸,想起方才太子看他的眼神,景王心头也郁气的很。
“景王殿下,我……我真的不知道得罪了谁,居然会……会……”曲志震气恼不已,他往日为人还是不错的,算起来也是八面玲珑,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这么多人,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暗中对付他。
可他偏偏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对付的他。
“曲大人这话的确应当好好跟王叔说说,也免得以后王叔也受了你的牵连。”裴玉晟冷冷的道,一甩袖离开。
这事发生的突然,裴玉晟也觉得不适,到底发生了什么,还得让曲秋燕回去打听一番,曲志震的实力在他看来,就是他的实力。
他虽然愿意保住这份实力,但也不能让父皇看出他的心思,裴元浚才是曲志震的正牌岳丈,裴元浚出力是应当的,他娶的可是人家正经的嫡女……
裴元浚出大殿的时候,外面的臣子们基本上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他是和两位相爷一起出来的,看到曲志震守在门外,两位相爷对着裴元浚一拱手,然后又冲曲志震点了点头,离开了。
“曲大人找本王?”裴元浚优雅的站定在大殿门口处,削薄的唇角微微一勾,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找本王有什么事?”
“王爷,当初的事情,您也是清楚的,怎么会……怎么会就如此了呢?”这会也没有外人在,曲志震心头火烧火撩的难受,话冲口而出。
没当上尚书之前,他一直期望着上面的位置,不过柳伯瑞当时坐的挺稳,而且年纪也轻,他也没办法,只期望于其他人,或者可以平调到其他部门再往上爬。
天上掉下一个馅饼,柳伯瑞的位置居然空出来了,而他适时的就上了,那个时候他是意气奋发的。
没有得到过,也就只有一个心思往上。
如今得到了,又被拉下马,这种感觉更难受,也更难以接受,既便是往日谨慎的曲志震,这时候也忍不住敢对裴元浚有了抱怨的意思。
“曲大人,这是怪本王了?”裴元浚冷哼一声,原本淡雅的脸色蓦的变得阴沉。
一句话,曲志震立时清醒过来,急忙退后一步行礼:“英王,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那曲大人是什么意思?”裴元浚淡淡的道。
曲志震背心处汗毛都竖了起来,忙解释道:“下官……下官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的御史要参为下官,往日里下官……下官的为人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曲大人是问本王?”裴元浚轻哼一声,半垂的睡凤眼抬起,透着几分阴寒。
曲志震只觉得心口处突突的跳了两下,原本激动、愤怒的大脑也清醒了过来:“王爷,下官……下官只是不明白,不知道王爷知不知道原因?”
“本王不知。”裴元浚轻笑道,声音悦耳却冰凉,“曲大人自己做的事情,本王又岂会明白,况且曲大人不问其他人,却在这里等着本王出来,这是算准了本王必然会给你一个答案的?”
“下官不敢!”曲志震急忙道。
“是真的不敢,还是才确定的不敢?”裴元浚的目光近乎实质的落在曲志震的身上,声音依旧懒洋洋的,仿佛没多少精神气,曲志震却把心重重的提了起来,他知道裴元浚这是动了怒了,他方才也是昏了头,怎么就觉得裴元浚肯定会帮自己的?
这一位向喜怒无常,又怎么会肯定会出手助自己一臂之力?
最近府里府外的事情都很顺心,以致于他忘记了裴元浚就不是自己现在的这个实力可以谋算的。
最多就是借力,又怎么能当面去质问他?
“王爷,下官是真的不敢,只是想请王爷帮忙向皇上求个情,下官……下官以后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办事,绝对不会给皇上和王爷再出纰漏。”
曲志震不敢再往下说自己之前的想法,只能放低姿态恳求道。
有些话他没有说,但两个人都知道,当初的这个尚书的位置也是裴元浚帮着他,才能得着,眼下这个时候,也只有裴元浚能真正帮到他。
曲志震说着向裴元浚深深一礼,态度极是恭敬,好象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女儿嫁进英王府,现在是英王妃的事情,再不敢摆着老资格说话。
“曲大人若是早这么说,不是挺好的吗!”裴元浚的神色温和了下来。
“是,下官之前想错了。”曲志震认错。
“本王去打听打听,不过曲大人最好还是去问问景王,必竟他才是皇上的亲儿子,本王这里终究是隔了一层的。”裴元浚看着对他还算满意,提点了他一声之后,背着手大步往外行去。
曲志震这次也没敢跟上去,站在一边等着他离开,看着他渐远的背影,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最近他的日子过的很顺心,是真的没想到突然之间冒出这样的事情,是谁在他背后拉扯他,难不成是谁发现了一些什么?
如果是这样,这个时候他更需要谨慎。
这件事情,他自己问不出来,但可以让自己的小女儿去问,方才他就不应当守在这里,惹得裴元浚生恼不说,也没什么效果。
到底是谁,太子?
“父亲!”柳景玉看着眼前的父亲,自打她嫁进东宫,很少看到这位父亲,而且看得出自己父亲这会的心情不错,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看着有几分温和,就如同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之前的父亲。
行过礼之后,双方坐定,下人送上茶水。
“父亲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柳景玉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盏问道。
柳侍郎也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左右,最后在一个蒙着脸的女子的脸上多看了几眼,然后转开了目光,随口道:“太子殿下不在?”
“太子在书房处理事务。”柳景玉含笑。
“今天朝上出了事情,曲志震的尚书之位被免了,和修缮长春宫有关系。”柳景玉这时候深喜当初把这件事情扔给曲志震的做法,幸好他当时有其他的事情,否则这件事情就有可能是他主办的,处在那样的一个位置,他也不能保证不犯和曲志震相同的错误。
柳景玉一喜:“那父亲是不是有可能再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父亲如果重新回到尚书的位置上,对柳景玉的好处是很大的,她是太子妃,原本就应当比其他几位王妃的身份更高一些,背景更大一些。
“这个……还得问问太子殿下的意思。”柳侍郎低咳一声道。
“太子知道这件事情吗?”柳景玉想了想问道,太子回了东宫之后,到现在她还没见到人。
“太子自然是知道的。”柳侍郎点头。
“既然太子知道这件事情,父亲也不用着急,反正太子那里自有定论。”柳景玉品了品之后,也不敢冒冒然的答应下来,她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景玉县君,东宫的利益高于一切,太子一再的嘱咐和皇后娘娘的斥责就在耳边。
听到她话里的推托之意,柳侍郎立时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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