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的手伸进了我的裙子里--小东西,别怕,把自己交给我
心里突然觉得很压抑。
回到宿舍,我郁郁地沉沉睡去,沉睡中,梦见了芸儿,梦见了和芸儿昔日的幸福和快乐。
从睡梦中醒来,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我突然觉得嘴角有咸咸的东西。
芸儿,你到底在哪里?今生今世,我们还会再相见吗?我睁大双眼看着小小空间里无边的黑暗,苦苦追问着,任悲伤的思绪在忧郁的心里滚滚奔流……
第二天,在公司的统一部署下,各站都行动起来,秋彤亲自策划的订报洗街洗楼洗门头活动轰轰烈烈开始了。
下午,我和另外两个发行员在一个小区的中心路口摆了两张桌子,拉了条横幅,向过往行人发放样报和征订宣传单,同时接受大家的咨询,现场订报。
不可否认,这种形式的征订活动比起发行员单兵作战效果强多了,咨询的居民络绎不绝,当场订报的不少。
正忙地不亦乐乎,元朵过来了,我悄悄问她那两个方案的事,元朵悄声说:“送上去了!”
我放心了。
元朵又小声说:“昨天秋总找你是不是那事?”
我明白元朵指的是什么事:“嗯,没事,过去了!”
元朵点点头:“秋总给我打电话了,我一听就知道那人去捣鼓了,我知道秋总是明察秋毫不会冤枉好人的。”
这时,元朵接了一个电话,接完告诉大家集团总裁到发行公司视察工作,一会儿就要到我们这里来。
传媒集团的一把手是董事长,二把手是总裁,三把手是总编辑。董事长负责全盘,总裁是经营委员会的头,总编辑是编辑委员会的头。集团专门设有经营管理办公室,作为经营委的上传下达机构。
听说总裁要来视察,大家干得更加卖力了。
不一会儿,两辆轿车开了过来,前面那辆车上下来了秋彤,后面下来了一个头发斑白的60岁左右的微胖男子,后面跟着一个30岁左右的女子,身材窈窕,面容俏丽,目光中带着一股傲气,还有几分妖媚。
三人走过来,元朵迎上去招呼,秋彤面带微笑对大家说:“严总来看望大家了,还有,这位是我们集团经营办的曹主任。”
严总和大家一一握手,平易近人地笑着:“天气很冷,大家辛苦了。”
曹主任站在严总后面,显得很矜持,眼神不经意扫了我一眼。
元朵把站里开展征订的情况汇报了下,秋彤不时在旁边进行补充。
严总边听边点头,回头对曹主任说:“曹莉,发行公司的征订情况,你具体调查一下,回去弄一个内部情况简报。”
曹主任原来叫曹莉,听严总一说,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好,回去我安排一下,只是,严总,这事要不要先和王主任汇报下呢,毕竟我是副主任。”
原来曹莉是副主任。
我敏锐地感觉到曹莉讲话的口气对严总似乎不是很敬畏。
严总说:“王主任病休,这事你就负责落实好了,你要多找基层的人员了解情况。”
曹莉点点头,眼神又瞥了我一眼,对我说:“喂,小伙,过来——”
我走上前:“曹主任好!”
曹莉用腻腻的目光打量着我,放肆地笑了:“这小伙很帅嘛,细皮嫩肉的,干订报纸这活岂不是可惜了。”
话一出口,严总微微皱了下眉头,秋彤也抿了抿嘴唇。
曹莉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不合时宜,咳嗽了一声,然后正色说:“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亦克!”
“亦克——”曹莉半拉着官腔:“今年订了几份报纸了?”
我还没说话,元朵接过去:“曹主任,我订报纸很厉害,上个月是我们站的订报冠军,自己订了1000多份,这个月,到月底也差不多能到1000份呢!”
曹莉眉毛一扬,似乎要对我刮目相看一下,严总也用赞赏地目光看着我:“小伙很能干,不错!”
我说:“谢谢领导夸奖,我的成绩都是元站长领导得力的结果,我们站最近的征订进度进展很快。”
严总又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元朵。
元朵脸色微微一红,看到秋彤站在那里,突然也学我的口气说:“其实,我们的成绩取得,都是以秋总为核心的公司领导领导有方的结果。”
严总笑起来,看着秋彤:“秋彤啊,我就知道你能胜任这个发行公司总经理职位的,当初我上大力举荐你,看来我这个老朽还是眼光不错的嘛。”
秋彤谦虚地说:“我的工作还需要严总的大力关心和指导,我也在不断地学习过程中。”
“秋彤,我最赞赏的就是你这个学习的态度,凡事不会不懂不要紧,怕的就是不学不懂装懂。我这个行将下台的老头子,也算是在退休前为集团选了一个合适的发行干将。我一直认为,集团这么多年轻干部,你是能力最出众的。”
原来严总马上要退了,怪不得曹莉对严总的态度不是那么尊敬。
我看到曹莉冷眼看了一下秋彤,撇了下嘴角。
秋彤看到了曹莉的眼神,笑着:“严总,可不敢这么说,集团比我能力强的人多了,不说其他部门,就说咱们经管办的曹主任,就比我有能力。”
严总笑而不语。
曹莉这时突然绽开笑脸,拉着秋彤的手:“哎哟——你看秋总这话说的,我哪里敢和你比啊,你现在可是我们集团的大红人,我得向你学习呢!”
曹莉显得和秋彤很热乎,我却在她扭过脸的一刹,从她眼神里看到了不可遏制的妒恨。
我心里一动,意识到曹莉此人颇有心计,不可小觑。
晚上上网,我对浮生如梦说:“我正在看两个大客户开发的策划方案,一个是和移动公司合作积分回报赠报纸的,一个是成立小记者团的,这是我们公司一个员工下午亲自交给我的,看来,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
接着,浮生如梦把方案的具体内容大体说了下。
我的心里一喜:“那你这个员工可真是有思路的人,市场意识很浓,脑子很活络,策划意识很强,你那大客户部的负责人可算是有个人选了。”
“是啊,这小伙还真挺有头脑的。”
我顿时就懵了,小伙子?明明是花姑娘元朵,怎么成小伙子了?
“你是说,这人是个小伙子?”
“是啊,小伙子怎么了?”
我反应过来:“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
“这方案我越看越有兴趣,今晚俺不和你多聊了,得细细琢磨这方案。”
下了线,我越想越奇怪,妈的,难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猫腻?
第二天我找到元朵:“你那方案交给谁了?”
“赵总。”
我意识到不妙:“你干嘛不直接交给秋总?”
“不能越级,赵总是分管副总,昨天上午他正好来站里,我就给他了。”
“你给赵总的时候,他怎么说的?”
“没怎么说,接过来看了半天,然后说要在我电脑上看下征订进度表,让我出去。”
我叫元朵打开电脑,存在电脑里的底稿不见了。
“哎呀——底稿怎么不见了?”元朵惊叫一声。
我意识到赵达剑捣鬼了,他删除了元朵电脑里的底稿,把元朵的劳动成果窃取后给了别人。而这个人,一定是他想扶持做大客户负责人的公司员工,也就是浮生如梦说的那个小伙子。
这样一来,秋彤被蒙在了鼓里,元朵要吃一个巨大的哑巴亏。
赵达剑明目张胆,够狠够毒的,到时候如果他要是一口否认元朵给过他什么,再说那小伙子早就给他汇报过这方案的策划,秋彤还真不好处理。
我看着惶然的元朵,开始琢磨这事。
下午快下班时,元朵从公司里得到一个信息:公司办公室副主任曹滕给秋彤递交了两个开发大客户的方案,一个是和移动公司合作的,一个是成立小记者团的,秋总准备明天召开经理办公会进行专题研究。
我问元朵:“曹滕是什么背景?”
“经管办副主任曹莉的堂弟,赵总安排到公司的,以前提拔办公室副主任也是赵总提议的。”元朵说。
我证实了自己的判断,赵达剑和曹莉关系必定不错,他扶持曹滕,既给曹莉送了人情,又安排了自己人,一举两得。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我的方案,怎么成了曹滕的?”元朵又急又火,“我这就去找赵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亲手给他的方案哪里去了?”
我拉住元朵:“不要去,去也没用,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方案是你的?曹滕如果一口咬死这方案是他做的,赵达剑再给予证明,你电脑里的存稿又没了,如何说得清?到时候说不定人家会倒打一耙,说你居心不良。”
元朵站住,沮丧地看着我:“大哥,你说怎么办?这个亏就这么吃了?”
我略一沉思,安慰元朵:“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秋总不是糊涂人,李逵李鬼总要现原形的。这事你先不要声张,回去安心睡觉吃饭。”
元朵疑惑地看看我,听了我的话,回宿舍了。
我没有回去,快速写了一张纸条,接着就在黄昏的落幕中赶往发行公司。
公司早已下班,秋彤正在加班,办公室门关着。
我悄悄走近,将纸条掏出来放在门口,用一块小石头压住,然后轻轻敲了两下门,不等里面回声,接着就迅速穿过走廊下楼离去……
第二天,我不知道秋彤上午是否召开了经理办公会,元朵下午却接到了秋彤的电话,约她去谈话。
我心里有底了,叮嘱了元朵几句,然后元朵就去了,我在站上等她回来。
等到天色将黑,元朵才回来,告诉我,秋彤征询了她对于大客户开发的有关建议和意见。
元朵按照我说的,口头汇报了自己的详细完整思路,着重谈了和移动公司合作以及成立小记者团的构想,同时结合实践,从理论高度谈了自己关于大客户开发的其他看法,最后说自己已经向赵总递交了两个方案。
秋彤听完后,脸色有些难看,没有做任何表态就让元朵回来了。
我听了点点头,秋彤既然会约元朵谈,那么,就一定会约曹滕谈,只要一谈话,李逵李鬼就出来了,依照秋彤的聪明,她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轻松了。
正在这时,张晓天来了,手里拿着两张电影票,请元朵去吃饭看电影,元朵刚流露出拒绝的神态,我就不由分说催促着元朵跟张晓天走了。
元朵走时,看了我一眼,眼里露出幽怨的神态。
张晓天则冲我报以开心的一笑。
晚上,我和浮生如梦在网上见面。我想从她的聊天里得到某些信息,可是,她却对此事只字不提。
她不提,我当然不能主动问,否则会露馅的。
浮生如梦却和我发起了感慨:“客客,我发现现在的社会,想要做一件事情,真难。”
“其实不过是个态度问题!”
“愿闻其详,客客大神请讲——”
“我以为,做人做事概括起来不外乎三种态度:等待、观望、参与。”
“客客,我想,以上三种态度,第一种当弃之,第二种当斥之,第三种当褒之。”
“你归纳地极对。”
“感谢大神的表扬,你刚才的话让我的困惑木有了,偶很受启发。”
我心里一动,她的困惑是什么,会不会和元朵那事有关呢?
我决定静观事态变化。
不曾想一周过去,没有丝毫动静。
我不由困惑,秋彤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此时,我不会知道,秋彤正在策划一场人事风暴。
这天,公司突然下发了已报经集团批准的人事调整文件。
元朵被任命为大客户开发部经理。
曹滕不再担任公司办公室副主任,调到下面县里的一个发行站做内勤。
同时,本次人事调整还涉及公司的5个直属部门和7个发行站,都重新任命了负责人,这些新任命的人,都是平时呼声比较好工作能力比较强,但一直被赵达剑压制的。
而换掉的那些负责人,无一例外都是工作不得力人缘关系差的,而且,都是赵达剑的心腹干将。他们要么降为副职,要么调离到其他部门和发行站做一般人员。
如此大规模的人事调整,仿佛就是一夜之间发生的,事先没有任何征兆。
我恍然大悟,秋彤一直不动声色,原来是在酝酿着综合的整体人事变动,她此次出手,快刀斩乱麻,直接给了赵达剑一个措手不及,砍掉了赵达剑赖以发威的资本。
赵达剑手里没有人,就像是断了翅膀的老鹰,难以再振翅抓小鸡吃了。
我不由佩服秋彤的办事果断和沉稳,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不过,赵达剑依然是副总经理,他是集团任命的人,虽然秋彤知道他此次做了不光彩的事情,但无权撤换他。
我不由又担心秋彤此次对曹滕的安排,会加深赵达剑对她的怨恨,同时还会触怒曹莉。
不过我又想,既然秋彤敢于这么做,就一定会有她的全盘考虑,毕竟她是从集团人力资源部下来的,有多年人事斗争的经验。
曹滕这次做了这么大的卑鄙之事,不开除他就算是很好,秋彤应该还是给曹莉留了面子,但曹莉领不领这个情就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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