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下岗老年妇女性*乡村那些事
妻子在月光下向他伸出了怀抱;还有刘敏,刘敏和他忘情地在床上相拥而眠……
“你好,120吗?请你马上派救护车过来啊,等不及了!我们在观民街第二个拐口的小巷子里……”连云梦急哭了。
刚刚还在办公室的时候她就一直不明白孙磊为什么总躺在地上而不逃跑,原来从那时候开始孙磊就已经感觉不好了,现在又挨了这么多下的拳头,所以才会吐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孙磊大概觉得自己已经在梦中和所有在世的去世的、牵念的讨厌的都一一道别了一圈之后才缓缓地恢复了意识。
如果他没猜错,现在应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窗外湛蓝的天空里烈日当头,几声清脆的鸟啼鼓动着孙磊的耳膜,提醒他,他还活着。
孙磊看看窗外那颗大树,然后又环顾病房一圈,如果他没猜错,自己现在和王芹所在的医院应该是同一家,而且还相隔得不远,连看着棵大树的角度都相差无几。
那个时候他一度觉得自己可能不会再醒过来了,因为他已经摸到了妻子的脸,是那么柔软和真切的感觉……
而刘敏,自从早上吵架之后就再没有联系过,孙磊再仔细想想金宇说过的话,苍蝇不叮没缝的鸡蛋,他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值得,值得差点儿把命都给搭进去,因为现在刘敏对自己其实和对陌生人没有太大的区别。
“孙磊,你终于醒了,你这一睡就睡了十几个小时……没事就好,医生说你这次内出血了,以后再也不能动气,一定要好好休养才行。”连云梦温柔地用热毛巾给孙磊擦去了额角的汗珠。
也不知道是因为多梦还是什么原因,这一整夜里孙磊总是会莫名地盗汗和唇干舌燥,连云梦一夜没合眼,接连着给他换了三身衣服。
孙磊仔细一看自己的身上和连云梦眼眶下的乌青眼圈心里就明白了大半分,羞怯地说:“真不好意思了,麻烦你来给我做这个……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一阵高跟鞋声音在越走越近,听起来既着急又恼怒……
连云梦心里早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孙磊渐生情愫,也许是在小黑屋里的那一次亲密,孙磊不仅没有嫌弃而且还答应以后会无条件地帮她报复金宇……
尤其是这次孙磊在困难关头的镇静和理智让她打心眼儿里敬服,觉得他比那些风月场上拍拍屁股就跑的男人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是谁?”连云梦一听这女人急促的脚步声就觉得可能不怀好意。
“孙磊,你果然在这里,你受伤了。”
原来是刘敏,她刚听见胡进宇说昨晚新进来了一个内出血的病人,名字也叫孙磊,所以马上就匆匆赶过来了。
“是的,我受伤了,幸亏还没死,呵呵……”孙磊自嘲自讽地说。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和一个才认识了几天的医生躺在一张床上,而且还这么朝夕相处、打情骂俏,心里就开始莫名地隐痛起来。
“这位是……你的慧子女朋友?你们感情还真是好呐,出了事也不告诉我一声,原来是有美女在跟前衣不解带地伺候着。”刘敏说话还是这么尖刻。
因为她只有一看见有其他女人在孙磊身边就会觉得不舒服,而且会莫名地说出伤人的话来,但其实她的刀子嘴豆腐心又有几个人能够理解。如果她早知道孙磊受伤了,肯定会不顾前嫌地过来照顾,也总比看见另一个和女人和他那么亲密待着好。
“不好意思,我不是什么子,我叫连云梦。昨晚孙磊受伤之后就一直发烧盗汗,身边根本离不开人。据说他的孩子都在国外,在这里也没什么亲人,所以也就只有我来代劳了……”连云梦嘴角轻挑,那种沾沾自喜的成功感确实只有女人才看得出来。
“怎么又凭空出来了一个云梦美女,呵呵……孙磊你身边的备胎可真多呐,这么看来你身边有的是女人照顾你,压根不缺我这一个,原来我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被踢出局的那个。”
孙磊被刘敏机关枪一样的话怼得不行,他来不及也知道现在解释没用,只得暗自叹了一口气。
“这位女士,我和孙老师只是一般朋友的关系,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而且孙老师也没有要求我留下来,是我一时不忍心,才……”连云梦委屈巴巴地说。
既然刘敏已经唱了白脸,那自己不如就顺水推舟地唱个红脸好了,何乐而不为呢?
“云梦,谢谢你,我现在已经没事儿了。你也累了一个晚上,就先回去休息吧,回头我们再联系好了。”孙磊轻声说。
他的脸上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和气,但却只是一种出于礼貌和感激的笑容。
“我真是看不下去了,你们要是男未婚女未嫁直接走在一块儿就好了,非要在我面前唱什么双簧。孙磊,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数一数自己到底有几个女人,别在一天到晚装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这种中央空调我看着就烦。”说完,刘敏就把手里的苹果放在了孙磊的床角上,怒气冲天地走了。
孙磊暂时不想多解释什么或者去挽回刘敏,因为这次的事情实在已经让他后怕。人在病中最容易胡思乱想,他觉得刘敏可能未必值得自己不要命地去守护。
自己因为她被金宇揍成这样无怨无悔,但她刚进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地一顿说,孙磊觉得对她太失望了。
“没事,我不累,再陪一陪你吧。”连云梦轻笑着说。
她大概已经猜到刚才来的是刘敏,因为她看过在金宇的钱包里看过金锦的照片,小男孩儿和妈妈长得非常相像。
“你还是走吧,我现在真的想静一静。你如果不走我也不想说话,我累了。”孙磊盖好被子侧过身,故意不想看见连云梦的脸。
连云梦无法,在病房里独自徘徊了几下,然后还是悻悻地离开了。
刚一出门,她发现刘敏原来还在走廊的尽头处站着,不知道在沉思点什么,反正还没有离开。
连云梦心生一计,反正她在刘敏的心里已经不是什么好人,再添油加醋当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又如何呢?
过程并不重要,她只关注结果。就像以前不管她在夜场里受了客人和鸨母多少气都在所不惜一样,只要能赚到钱就行,这是连云梦贯来的行事风格。
“女士,请你留步。”眼看着刘敏就要从拐角处转弯走了,连云梦赶紧跑上去把她叫住。
刘敏见是刚才孙磊身边的这个女人,没好气地问:“什么事?你要是愿意你可以一直照顾他,哪怕是照顾到天荒地老也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更不用特地来告诉我。”
连云梦冷笑,心想这个女人的嘴皮子功夫真是厉害,但说白了肯定还是因为嫉妒吃醋,她太了解女人的这点小心思了。
“我想你真的误会了,我真的是见孙老师在这里无亲无故才来这里帮忙的。”连云梦说,“只不过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你既然都能跑上来找到我,不说你能甘心吗?”
“你说得对,那好吧。”连云梦的样子很是迟疑,“恕我直言,为了你们,也是为了我们大家,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和孙老师见面了。孙老师昨天一直都和我待在一起,但饶是这样金宇还是不放过他,求你远离他吧……”
说着说着,连云梦的眼泪哗啦啦地就留下来了,哭得梨花带雨,女人看了都会表示万分同情,更别说是男人了。
“金宇?金宇现身了?他怎么会找孙磊置气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刘敏知道能和金宇扯上关系的肯定没好事。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只求你放过孙老师吧,他是一个好人,他说不出口的事就让我替他说了吧!”
刘敏想不透,刚想从头问个清楚却看见胡老头子在向自己跑过来。
“闺女,你妈好像快要醒了,你赶紧去看看啊……”
胡老头子火急火燎地跑过来,他绕了一大圈都没把刘敏给找着,也是幸亏在这医院里没有医生护士不认识他的,要是在外面早跑丢没处找去了。
“你说什么?我妈醒了?”刘敏喜出望外地问道,在她看来别的什么事儿都不如这个打紧。
胡老头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两个手比划来比划去就是说不清楚。
“反……反正她刚才是动了一下,我儿子正在里面给她检查呢,我就先跑出来找你了。你快跟我回去吧,还站在这里干嘛?”胡老头子不容分说地把刘敏给拉走了。
“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事情来龙去脉我也说不清楚,你自己考虑吧。”连云梦在刘敏走之前赶紧补上了一句。
刘敏步履匆匆,最后还不忘回头说了一句:“我们回头再联系吧,这事儿听起来好像没那么简单。”
连云梦胜券在握地笑了一笑,然后边走边低头点了一根烟。
“走吧走吧,那女的打扮得妖里妖气,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两个人三步并作两步,刘敏刚一进病房就看见胡进宇身前站着一个两鬓斑白的耄耋老人,看样子应该是从外头新请回来的会诊专家。
“姜院士,你看你这病人是开始恢复意识,马上就要苏醒了吗?”
姜院士用听诊器在王芹身上捣鼓了几下,然后沉吟了一分钟,略有所思地说:“这种情况在我们的临床案例里并不多见,说她醒吧但其他各项指标看起来都不像是;说她不醒吧,心脏和脉搏又突然跳得强而有力,确实是有点古怪了。”
刘敏一听就知道不对劲,这种情况要是能醒来的还好,醒不来可不能跟回光返照差不多了吗?
“院士,求您一定救救我老母亲啊,我不能失去母亲……”眼泪从刘敏眼里吧嗒吧嗒地滑落,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现在也还不好做什么判断,但不管是死是活,48小时之内应该就能有答案了。这样吧,小胡你从现在开始每隔两个小时给病人做一次常规检查,尤其是晚上,一定要找人寸步不离地守着,一旦出现异常状况马上报告。”
胡进宇认真地点点头,刘敏留意到这种时候他的脸上有一种军人训练时候的肃穆,和他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完全不同。
也许这就是工作时候该有的样子吧,胡进宇的脸端正得让人望而生畏、不敢轻易接近,但也正是因为他的一丝不苟才换来了无数家属和病人的信赖。说起来,还不到四十岁就当上科室领头人的他也算是人中龙凤了。
姜院士煞有介事地在胡进宇耳边悄悄说,“我们坊间流传着一句话,凌晨五点就是阎罗王要来索命的时候,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科学也解释不了,你懂的。”
声音虽小,但刘敏也都听真切了,连胡老爷子也突然安静了下来,一股悲伤和不详的气氛瞬间笼罩着整间病房。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金宇怎么又会突然出现而且还把孙磊打成内出血?说到底孙磊也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刘敏除了心疼以外也在情分上觉得非常过意不去。
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但她还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反正也是睡不着,干脆起身去看看孙磊吧,哪怕是远远地看他一眼,或者悄悄给他掖上被角也好啊,刘敏心想。
她悄悄地起来准备去开门,但还没走出去就碰上了迎面进来的胡进宇。
“喂,都这么晚了你还去哪儿?医院晚上阴气重,小心被鬼给活捉了你!”胡进宇调皮地扮了一个鬼脸。
刘敏当然不好意思直接说自己想去看孙磊,只好嘟着嘴回答:“我又没干坏事,鬼干嘛抓我?应该是你被女鬼缠上身才对,我只是想上个洗手间。”
“傻不傻啊你?病房里就有洗手间,你要找借口也学聪明点好吗?你想去看他?不许去,这大半夜的,陪我睡觉要紧。”胡进宇不容分说地把刘敏拉回到床上。
虽然两人才第二次同床共枕,但胡进宇似乎已经和刘敏非常熟稔,毫不客气地就爬到刘敏床上八字大仰地躺下了。
“喂,你干嘛爬到我的床上来?你爹在那边,你们爷俩一块儿睡去。”刘敏用小粉拳在胡进宇的身上捶打了几下。
“他一直让我和你睡一块儿啊,我要是现在爬过去把他吵醒了不说,他不得骂我孬种,有媳妇都不睡啊!我可不干,我就和要和你睡。”胡进宇笑嘻嘻地说。
工作和生活中的他看起来总是判若两人,刘敏有的时候都很难把现在这个涎着脸皮爬到自己床上的胡进宇和白天那个面无表情的冷酷主任联系在一起。
“真讨厌,要不是为着我妈我早就一脚把你踢到北冰洋去了,这48小时之内我妈一定会醒过来的,到时候你就可以滚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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