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迎合粗大* 摸胸文章
这男子究竟来了多久,坐了多久,怎么竟无一人察觉。听他言下之意,似乎有意参与这场混战,那么,他又是帮那一边的?
蓝老四身边那个扛着狼牙棒的手下,显然是心机不足,败事有余。见有人胆敢在蓝老四面前出风头,狗腿地喊道:“你是哪里来的兔崽子,敢让四哥仰着脖子看你,还不赶紧滚下来。”
此言一出,裴轻舟等人便知那房上男子并不是与蓝老四一起,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那房上男子听了这番叫嚣,倒也不发脾气,只是声音中带了些苦恼,“不好了,不好了。”
“呵,怕了?知道你爷爷们的厉害,就滚下来给我们四哥磕个响头,也不是不能饶你一条狗命。”
狼牙棒手下得意洋洋,一众喽啰跟着起哄,好像山头的野猴似的鬼喊鬼叫。
“别叫了,别叫了。”那男子摇了摇头,似是不堪其扰。他的声音能够穿透喽啰们的杂音,让在场的众人听得清楚,看样子也是个有功底的练家子,
“我本来是想下去的,但是你非让我‘滚’下去,如果我就这样下去了,岂不是让人以为我是因为怕你,才下去的?”
“兔崽子在这说书呢?看我用我这根狼牙大棒,塞上你的狗嘴。”那手下被绕得迷迷糊糊,恼从心中来,提着狼牙棒一跃而起,直扑向房顶。
只见房上男子身影一晃,一抹红色弧光划过,顿时枪出如龙,带着劲风,插入狼牙棒中。那男子再手腕使力,只听“啪”的一声,铁制的狼牙棒一下子碎成了几块。
提棒的手下惊愕之余,躲闪不及,被一大块碎片砸在额头,吃痛不已,怪叫一声,重重地摔回地上。
“张大棒子,滚一边子去,别给老子丢人现眼。”蓝老四见手下如此狼狈,大声骂道。
那名叫张大棒子的手下麻溜地站起身来,手里没了武器,又挨了责骂,哪敢再攻,只狠狠地望着房顶。
这一来一回中,众人终于看清了男子的长枪。
那柄枪一人来长,通体银白,枪尖却有一抹由深变淡的朱红,似血似蕊,不禁让人觉得原来血腥与美丽可以在同一事物上并存。
裴子琢惊声喊道:“桃花枪!”
“是了!是了!”房上男子看也不看秒败的张大棒子,抚掌笑道,“裴子琢,你终于认出我来了,快请我下去!”
这男子全然没把刚才的受袭当做一回事,竟还惦记着怎么体面地从房顶上下去,好像现下只有这件事让他忧心。
裴子琢只好抱拳行礼,恭敬道:“还请陆大少爷帮忙解围。”
难得从裴子琢的语气中听出生硬,看来二人不像有多熟悉。
等那位陆大少爷翩然落地,裴子琢介绍道:“这位陆大少爷,便是落桃山庄的少庄主,陆诚。”
众人这才终于看清陆诚的真容。
此人身穿圆领对襟宽袖袍,腰系鸦青云纹带,头戴小银冠,生得一双桃花眼,眼瞳黑中带褐,十分有神。
一笑起来,双眼又如月牙弯弯,如在平时,定会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可眼下的场合,陆诚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与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总是显得不太着调。
“怎么样,五个人,总能打得过了吧?”陆诚眯眼笑道,“要不,你们给我磕个头,我饶你们的狗命?”
落桃山庄作为武林世家,不论白道黑道,还是官道民道,总是要给予三分薄面,因此听见落桃山庄的名号,蓝老四的心中生出些许的忌惮。
但眼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况且蓝老四这人受不得人讥讽,更不愿丢面子,哪有因为一个毛头小子就撤退的道理?于是憋足了气,大喝一声:“给我上!”
话音甫落,两道青、红光芒迅如闪电,腾空直取向蓝老四。原来是裴轻舟和陆诚身法快出旁人一步,抢先掠过一众鸡鸣帮的小喽啰。
转眼间,二人已与蓝老四缠斗起来。
裴轻舟先前与蓝老四走过几招,知晓蓝老四的厉害,二次进攻已谨慎许多。
只见她身子下沉,似刺向蓝老四下盘,却忽然移形换影,持剑反刺,剑光拐了一个直角的弯儿,自下而上挑向蓝老四的下颚。
蓝老四见势,下意识地挥刀去档。却不成想,陆诚的轻功虽慢裴轻舟半步,枪身却长。此刻红色枪尖已刺入刀背金环,卡住了蓝老四的动作。
陆诚暗使内功,足下用力,枪尖陡地横挑,便要叫蓝老四那金环大刀脱手而去。
就在这看似再无转圜之地的时刻,蓝老四竟嘿嘿怪笑,双肩耸动,运气于右臂上,手背上青筋暴长,顿时如蚯蚓般在皮下疾走。
陆诚再憋足一口气,双手紧攥枪杆,那金环大刀却如定海神针,纹丝不动,甚至将陆诚的双足反拖了几寸。
又见噼啪火花一闪,桃花枪竟被反挑脱手,陆诚的身子也跟着踉跄了一步。
脱手的桃花枪旋转如高速车轮,笔直地飞向一侧民房。好在陆诚反应极快,飞身上前,复将长枪握在手里。
另一边,裴轻舟见蓝老四手中兵刃受阻,本以为势在必得。却没想到,蓝老四怪笑过后,左手也突然发力,一把将裴轻舟的剑身握住。
裴轻舟再要故技重施,左手抖出短剑来,却被蓝老四连剑带人地一拧,身子被迫随着剑身在半空中旋了几圈,短剑也掉在了地上。
“呸,小兔崽子,还想坑你蓝爷爷。”蓝老四啐道。
正要料理裴轻舟,电光火石之间,又一银光飞来。那银光在半路分成几簇,分别攻向蓝老四上、中、下、左、右五路。
原来万子夜先要安顿李老头儿,落后几步,已被几个喽啰团团围住。此刻,他见裴轻舟与陆诚二人情况危急,手上发力,将暗器打向蓝老四。
那暗器形似蒺藜,拐了几个弯,绕过挡在万子夜身前的小喽啰,在蓝老四的身前弹出机关。机关里分别是五束银针,让人避无可避。
避无可避,无须去避。蓝老四深吸一口气,浑身肌肉再涨几分,像烙红的铁疙瘩似的。他双手挡在腹部,只听“叮叮”几声,银针如同碰到了铁板,扑棱棱地弹到了地上去。
其他四路也是如此,银针未伤得了蓝老四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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