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老公超难哄-高H黄文
柳杏儿从来没有见过死尸,此时他离自己是那么的近。偏执老公超难哄-高H黄文 浮肿惨白的肌肤在清水的衬托下,看着十分渗人。柳杏儿既震撼又恐惧,僵硬地坐在那里,心脏狂跳不止。
过了二三秒,柳杏儿才从大青石上跳起来,连衣服也顾不得穿,赤裸着身子跑上了河岸。
她躲在一棵杨柳后面,像只受惊吓的小兔子一样,心惊胆战地望着河水中那具男尸。
“救命,救命——”
那具男尸的脑袋撞在了青石上,身体突然动了一下,发出一阵微弱的呼喊声。紧接着,他摇摇晃晃似乎想站起来。但随后又扑到在水中,一动也不动了。
“喂,你是人是鬼呀?”
柳杏儿朝他喊话。等了一会,不见那人有反应,又捡了一块小石头,投在了他的后背上。
柳杏儿犹豫着要不要喊人过来,可是又怕等久了这人会溺死。呆了几分钟,她心惊肉跳地跑到大青石后面,迅速扯过衣服。穿好之后,跳进河水中,吃力地将那个男人从河里托了出来。
当柳杏儿看清他的面目时,突然呆住了。
这是一张年轻的脸庞,大概十*岁,由于在水中泡了太久,浮肿发白的皮肤有些脱皮。但棱角分明的五观依稀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很英俊的小帅哥。
此时他上身的花衬衣已经变成了一条条的破布,裸露出承小麦色健硕强劲的胸膛。而只剩下了一条红,堪堪遮挡住了男人的象征,那片硕大的轮廓,看得柳杏儿有些心慌意乱,脸颊的肌肤烫的好像要冒烟。
“喂,你醒醒啊!”柳杏儿拍了拍他的脸。
帅哥长长的睫毛煽动了两下,虚弱地睁开眼望着她。
柳杏儿十分高兴,马上俯子:“你你还好吗,你是谁呀?”
近距离观查,柳杏儿发现他长的真好看,睫毛比女孩子还长,棱角分明的嘴角看得她心跳有些加速。
帅哥迷茫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最后定格在她胸前猩红的两点上,舔了舔嘴角:“好大,好白——”
说完又晕了过去——
东山渐渐推出一轮明月,嚣张了一天的太阳,终于消失在了山的那一边。凉风习习的吹来,蛙鸣声响成一片,桃花村的夜晚降临了。
一座篱笆院内,有晕黄的光从房间里透了出来。
屋内,柳老憨蹲在墙角,眉开眼笑地把玩着一条金灿灿的项链:“乖乖,这可纯金的呀——”
接着又将一块百达崔丽的手表放在耳朵后面听了听:“这也是好东西啊,泡了水还能走字,拿去换了钱,至少能买三头小毛驴呢,发了,这下真是发了——”
柳老憨救了一名落水青年的消息,不到一碗茶的功夫就传遍了桃花村的街街角角。
刚送了几批看热闹的村民,柳老憨的老伴周淑芬正拿着扫把清扫屋里的瓜子壳。
听到老公没出息的话,周淑芬放下扫把,瞪了他一眼:“那是人家的东西,值再多钱也不是你的!”
“屁!”柳老憨梗着脖子,盯着床上还在沉睡未醒的男人,就像跟谁吵架似的:“他的命是我们救的,拿他点东西算什么?我是他的救命恩人,我说要,他好意思不给?”
柳杏儿刚把一碗姜汤灌进那名落水男人的肚子里,此时正坐在床边,呆呆地望着眼前这张俊朗的脸庞。
刚才村医柳有才来过了,在这个男人胸口上敲敲打打半天,呕吐出了好几碗污水,接着又嘱咐柳杏儿给他灌了一碗姜汤。
柳有才估计气柳老憨连根烟都不让他,不等男人醒过来,便迈着八字步,憋着一肚子火离开了。
听到父母的对话,柳杏儿心烦意乱地说:“妈,他怎么还不醒啊?要不赶紧送到镇卫生院看看吧。”
柳老憨将金项链和手表装进口袋里,凑到男人脸上瞅了瞅,不以为然道:“你有才叔刚才不说了么,要半个钟头才会醒。他是喝水喝多了,死不了!”
柳杏儿坐在床头,帮男人掖了掖被角,又陷入沉思当中。
“丫头,别担心了,他睡一觉,明天肯定会醒的,你还是回房间睡吧——”周淑芬哪里不知道女儿的心思,笑着安慰道。
柳杏儿俏脸一红,嘴里应承着,扭捏着却不肯离开。
周淑芬也没催她,床上的男人喝了姜汤之后,脸上已经有了血色。【绝对权力】
怪不得女儿看了他会动心,只见这小伙子眉清目秀,鼻梁高挺,肌肤白里透红,就像画里的善财童子似的。
这么俊俏的小伙子,别说桃花村了,就是整个县城都挑不出几个。
周淑芬笑眯眯地看着女儿。还别说,女儿跟他还真的挺般配的。
正在这时,床上的男人突然发出了一声呻吟声。接着,他的眼珠子转了两下,虚弱地睁开了眼。
“呀,他醒了!”柳杏儿赶紧凑过去:“你好了?感觉怎么样?”
“你,你是——”男人迷茫地望着柳杏儿圣洁的脸庞:“你是仙女?我我已经死了吗?这里是天堂吗?”
柳杏儿像吃了棵棒棒糖一样,心里喜滋滋的,红着脸说道:“傻瓜,你没死。这里是桃花村,是我们救了你!”
男人“哦”了一声,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哪知身体像散了架,全身酸麻无力,根本使不上劲。柳杏儿搀扶住他,将他拉靠在后面的床头上,又在他后背垫了只枕头。
“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啊?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掉进河里的?”周淑芬连珠炮地问道。
就像小学生解答高深的算数题似的,这个年轻人皱着眉头苦思良久,脑中却一片空白,啥也记不起来了。
“我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是谁?——”男人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一把抓住柳杏儿的手腕:“你们告诉我,我是谁呀,哎呀,头好痛——”
他痛苦地抱住了脑袋,嘴里哀嚎着,模样又可怜又凄惨。
可怜的娃,看来他是失忆了!
“妈,他怎么了?他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柳杏儿心肠软,难过的泪水都快涌出来了。
听到这里,一直躲在门口不敢靠近的柳老憨突然眼睛一亮,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项链和手表,琢磨了一会,嘿嘿笑着走了过来。
“小伙子,你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柳老憨貌似关心地问道。
年轻人悲痛地摇摇头,他根本不敢想,一想脑仁就疼。
“其实,我知道你是谁!”柳老憨脱口而出道。
“啊!”小伙子立即抬起头,惊喜地问:“我是谁,快告诉我!”
柳杏儿和周淑珍都哑然地望着柳老憨。
“爸,你怎么会——”
“你叫柳水生,是我的小儿子——”柳老憨打断女儿的话,指着老伴,信誓旦旦地说:“这是你妈,那个是你三姐——哦,对了,你还有两个姐姐,她们已经嫁人了——”
柳老憨喷着唾沫星子,把柳家三代,从他的爷爷辈算起,一直讲到了家里养的那头马驴——
柳杏儿和周淑芬听得目瞪口呆。
年轻人刚开始锁着眉头,还有些信将疑,直到柳老憨如数家珍讲到他三岁床的破事起,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半个小时之后,这个苦逼的落水儿,终于接受了自己就是柳水生的事实。
失记的脑袋如同一张白纸,你在上面画什么,上面就会印上什么样的记忆。再加上“柳水生”此时头痛欲裂,根本就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柳老憨白白地捡了个便宜儿子。
“可是——”帅哥疑惑地看了看屋内的摆设,然后又看看眼前的三人——渐渐地,他开始有些了印象——小时候看的农村电视剧,这一刻,在他的脑子里发挥了作用。
“爹?妈?我——”帅哥仍然有些迷茫:“为什么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可怜的娃儿!”柳老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昨晚你发高烧,把脑子给烧坏了。慢慢想吧,总会想起来的!”
周淑芬实在听不下去了,将柳老憨扯出了门外,压低声音道:“老不死的,你疯了,干嘛说他是咱儿子,这不是骗人家吗?要是他记起来怎么办?”
柳老憨翻了翻白眼:“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个球!认他做儿子,对咱家只有好处没坏处!”
“什么意思?”周淑珍不解地问。
“你想啊,咱家又没儿子,丫头终究是外家的人,等她们全都出了嫁,以后谁给咱们养老送终?”柳老憨越想越美,乐呵呵地说道:“他现在啥也记不起来了,这不正好让咱们捡个便宜儿子吗?地里的活儿也多个帮手,两全其美的好事啊。”
周淑珍摇摇头:“不行,咱们不能昧着良心这么干,这是要糟报应的!”
“我这是做好事!”柳老憨两眼一瞪:“他现在连自己叫啥都不知道,身上连个身份证都没有,你说能把他送哪儿去?”
“可是,他总有一天会记起来的呀!”周淑珍说。
“记起来更好!”柳老憨呵呵笑道:“这小子穿金戴银,一看就有钱人。咱们把他给救了,还养得白白胖胖的,以后还能亏了咱?”
“你呀,真是老狐狸回门——精到家了!”周淑珍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对夫妇在门外打着无意算盘,而屋内,“柳水生”和柳杏儿,却在大眼瞪小眼
柳杏儿立在床边,捏着衣角,嘴唇蠕动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觉得父亲不应该骗他,可是一想到他如果做了自己弟弟,就会生活在桃花村,芳心中又有种莫名的欢喜和期待。
“那个——”柳水生望着这个美得像天仙的女孩子,生硬地叫道:“三三姐,我,我饿了!”
“啊?”柳杏儿的芳心噗通通地乱跳,心慌意乱地应道:“我马上给你做饭去!”
说完,像逃命似的,转身冲出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柳老憨。
“丫头,你干嘛去!”柳老憨见她红着脸,很奇怪地问道。
“他,他饿了,我做饭去!”柳杏儿慌乱地回了一句,撒腿便跑了。
“给他下碗面条,扔几根青菜就行了!”柳老憨在后面喊道。
“知道了!”
来到厨房,柳杏儿手脚麻利地往锅里倒了一瓢水,然后点着一捧稻草,扔进了灶炉里。
她抱腿坐在木墩子上,浑浑噩噩地往炉子里扔着柴火。红通通的火苗在眼前闪动,回味着刚才他叫自己“姐姐”时的傻样,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来。
面煮好之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走到墙根处,打开一个黝黑的瓮盖,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出两只鸭蛋——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些鸡蛋我存了一年了,自己都舍不得吃,竟然给这小子吃,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柳老憨看着碗里飘的那两只荷包蛋,捶胸顿足,就像剜他的肉一样。
“好吃,真好吃——”柳水生大口吸溜着面条。
“好吃就多吃点,锅里还有呢!”柳杏儿假装没听到父亲的话,喜滋滋地说道。
“哼!吃完就赶紧睡,明天下地干活去!”柳老憨听得心烦意乱,顿在墙角吧嗒吧嗒地抽着烟。
听到这里,柳杏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脸望了柳水生一眼,娇羞地转开了视线。
柳家只有两间瓦房,东头那间住着柳老憨和周淑珍,南厢房是个套间,中间有一道小木门隔开。柳杏儿住在里间,外面本来是她奶奶住的。前年她奶奶去世了,便一直空着。
柳水生如果在这里生活,肯定会住在外面那间的。
此时正是炎热的夏季,柳杏儿习惯穿单薄的裤头睡觉,但两间房只有一道门隔着,而且门缝还那么大。和一个陌生的男子隔门而居,想一想,都让她脸红心跳。
吃饱了吗?吃饱了跟我走,带你去看你住的地方!”柳老憨将这个便宜儿子拽出了房间。
柳杏儿不好意思跟过去,脸红耳赤地拉住了母亲:“妈,爸真的要让他住在咱家吗?”
“你爸是财迷心窍,先由着他吧!走,跟过去看看。”二人也走出了房间。
此时夜色以深,院子中静悄悄的,蛐蛐在篱笆下的草丛中欢快地唱着歌,圆月在乌云中时隐时现,乡村的夜景,美得就像插图画中的世界。
柳水生呼吸着带着泥土清香的空气,清风拂面,感觉惬意极了。
“儿子,以后你就睡在这里!”柳老憨指着一个散发着恶臭的窝棚说道。
柳水生眨眨眼。
牛棚?不,是驴棚。
好像在欢迎新来的邻居,那头牛犊般大的毛驴朝柳水生呲了下牙,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驴棚里吊着一盏晕黄的灯,数不清的蚊虫围着灯泡飞来飞去,角落里堆着高高的枯草,旁边还摊着一堆黏糊糊,像小坟丘似的——驴粪。
柳水生突然间很想吐。
“爸,这这是我的房间?”柳水生看着黑压压的蚊子,身上一阵恶寒。
农村不是都重男轻女吗?为什么自己这个儿子,会住在驴棚里?
“是的,你以前一直都是睡在这里。”柳老憨露出童叟无欺,无比坚定的眼神。
“那些蚊子——”
“这里的蚊子不咬人!好了,别说了,赶紧睡吧。一会我让你妈拿条毛毯过来——”柳老憨不去看他欲哭无泪的眼神,背着双手,踏踏地进屋了。
很快,屋里便传来了争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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