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太大了我吃不下去,村长一晚吃了杏花八次
杏花终于许到人家了。
杏花爹欢天喜地的跑了回来,一把拉住灶台上正在烙玉米面馍馍的杏花娘,开心到口吐飞沫:“我给妮儿说定人家了,隔壁村的刘长柱的儿子,人家能给两万呢。”
杏花娘坚信自己绝对是听错了,要么就是刚刚烧火时被烟给熏晕了,还用手揉了揉正在淌泪的眼睛,杏花怎么可能会说到人家呢?
与此同时大伯子和大嫂也急匆匆的走进院子,向里屋跑去。
大伯子一进来就大喊:“娘!娘!刚子是不是能说媳妇了。”
杏花娘看着嫂子跑来的欢脱样,像极了过年宰猪时,挣脱缰绳要逃命的老母猪,她跑过的地方,尘土飞扬,杏花娘这才相信了她男人刚刚说的话,看来杏花真的有人要了。
要说杏花娘嫁进来的这个村子,是出了名的“男娃村”,因为村子里的家家户户要生娃准生男娃。
有个看风水的老头说是这个地方水土的问题,“男娃村”的泉水喝多了,自然就有生男娃娃的命。
这对于那些急于传宗接代的人来说自然是比吃药吃偏方还管用,但是对于“男娃村”的人来说,谁家要是生男娃了,那就是摊上大事了。
将来娶媳妇真的是要人命啊,没媳妇时还能吃得起白面馍馍,娶了媳妇反而家里穷的揭不开锅,钱全都给了老丈家买媳妇了,一分钱都带不回来。
所以这个地方的人家很有意思,家里有女娃的人家那是年年给房子添砖加瓦,挂肉蒸馍的,只要家里生了带把的,尤其是“男娃村”的农户,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杏花爹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当初为了娶嫂子,家里把唯一能帮着犁地的老牛给卖了,还拉了一堆账。
后来一家人都还没能喘过气呢,这嫂子进门第二个月肚子里就有了消息,等她显怀的时候接生的婆子看了一眼就断言:“是个男娃!”
这可把老头和老婆子愁坏了,因为家里还有一个儿子等着要说媳妇呢,钱都没存多少呢,咋就又有了孙子呢?
大媳妇被看出是男胎的当天晚上,老两口彻夜无眠,老头子一口气抽了三袋烟,搞的屋里乌烟瘴气,逼着老婆子大冬天的开窗透气。
天微微亮的时候,鸡鸣声打破了村子的宁静,家家户户都准备起灶做饭。
老婆子刚穿好衣服准备下炕,老头子心一横,在炕边敲了敲烟锅子:“得,我出去给人拉架子车吧,苦上这么一年,把老二娶媳妇的钱先攒上,剩下的让他们哥儿俩自己想办法吧!”
就这样,腊月二十八,老头子连年都没过呢,就跟着同村的几个要给儿子挣彩礼钱的老家伙们去了县城,说是一个施工队招的就是过年时干活的人,工钱要比平日里多五百块。
那是唯一一次老头子没在家过的年,按道理来说新媳妇刚进门头一年,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吃顿年夜饭才算吉利,可是老二也老大不小了,再耽误,就只能说寡妇了。
可谁曾想十五刚过,家里就传来了坏消息,工地架子上的绳子冻的太脆,就在老头经过的时候绳子断了,刚被吊上去的架子车直接砸了下来,脑浆子都被砸出来了。
因为没有按照冬休的规定进行施工,又这样出了人命,工地上连忙拿了三万块的赔偿,又给其他工人的给了封口费这事才消停。
村上有人给老婆子说一条命才值三万,那是蒙他们农村人不懂法律,这事不能作罢,要去告。
但是正巧老二的媳妇也有着落了,人家就只要三万,而且过期不候,晚一天就都有可能被别人说走了。
一家四口包括肚子里的那个看着桌子上的三摞子钱面面相觑。
老婆子是在大媳妇的搀扶下才坐的起来的,眼睛早就哭的肿成了核桃似的,不细看都看不到眼仁。
她死死地盯着桌上的钱,就像要把自家老头给盯活似的。
为了给老二娶媳妇,这真的是把命都给搭进去了。
最后老婆子一声哀嚎:“死的人已经死了,活的人还得活啊,你们这做哥哥嫂嫂的,就赶紧拿着钱给你弟把媳妇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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