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寡妇房东,我把寡妇女友日出水好爽(3)
晚上回去,房东笑问我怎么样。我说挺好。以后?以后就看缘分喽。房东点点头,也是,随缘吧,就去了地下室。老赵马上在客厅关了视频,跟她下去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脑海里挥不掉刚刚过去的黄昏。
临睡前,“水晶”发来短信:“差点儿就让你得逞了。差那么一点儿。”
得,这姑娘可不一般。我熄了灯,睡里梦里把她忘掉。
后来再没联系。我当时手机里没几个号码,“Crystal”这名儿一开机就在眼前晃着,就删了。可这大学城屁大点儿地方,就那么几家中餐馆,到底还是碰上了。她盘起头发,黑色围裙,蓝塑料的账单夹别在腰上。餐馆小,可名号不小,“阿房宫”,下午三四点钟没别的食客,服务生只她一个。我俩活像沙漠里的两株仙人掌,没法装作不认识。能怎么着?大大方方打个招呼吧。她递来一杯加冰的可乐。
“所以你现在上课不忙?”我问。
“商学院我退了。”她还是那么干脆。
那杯冰水静置在油腻的桌面上,纹丝不动。我又想起那个早春的黄昏。一盘扬州炒饭扒拉完,我才寻思过味儿:退学了?要真退了她连学生签证都没了,靠什么维持身份?难道给这“阿房宫”打黑工?一个商学院的女小留打黑工?有这样的事儿么?
我留下小费,推门出去,回头看一眼这家小门小脸的“阿房宫”,大步向前走我的路。
四
转眼又是大雪封门,我从房东那儿搬出有一阵了。二月的下午寒风呼号,寡妇打电话过来,请我去家里吃饭:“过年了,大伙儿热闹热闹。”
我提前下班回家,给车子扫雪,除霜,车轮在雪窝里打滑,车屁股发漂,径去超市买了吃喝。美国人家家户户还挂着圣诞节留下的彩灯,唯独寡妇家门口一片漆黑,连雪都没扫。我摁了门铃,她把我迎进屋,中央控暖烧得可够旺,她居然又穿了浴袍。
房东说饺子马上出锅,我把超市买的东西放地板上,心说大伙儿是谁啊?就我和她么?
方桌上两大盘热乎饺子,两样馅儿,两双筷子。那个人高马大的老赵不在,不知是不是回国跟家里过团圆年去了。
方桌对面的房东好像老了一些。或者她以前就这么老也说不定。她给我盛了一碗饺子汤,让我驱驱寒,还问我找没找到女朋友。我说没找到,也没功夫找。她就笑,说不着急,男人越老越吃香。我说这我心里有数儿。然后就没话了。陈醋拌了辣椒油,勐蘸一口,饺子是洋葱牛肉馅儿的。
“还记得你介绍给我的那个么,商学院的?我俩没成。”
“商学院那个……想起来了。得了吧,甭商学院了,‘阿房宫’端盘子呢,就那个破活儿还是我给介绍的。”
“我也在‘阿房宫’见过她。”
“你没跟她成就对了!我后来听人说,那小姑娘在国内有对象。”
“哦。是么。”
那天晚上我吃了很多饺子,肚里热涨涨的发堵。房东让我再坐会儿,我说我的回去跟家里视频,这不过年么。她指着她的客厅:“就在这儿视频呗。”
我摇头:“姐,你包的饺子好吃。谢了。我真得走了。要不,帮你把门口雪清了?”
房东听了,就没再留我。
在这屁大的镇子,我换三辆车,搬四次家,日子越发上了轨道。还有那美国姐们儿,简,在酒吧又碰见,溷熟了。她找到一份新工作,幼儿园老师,整天和四五岁的孩子们在一起,她笑容里蕴藏的魔力大概源自于此。
隔着酒吧的花式九球桌,我跟她解释中国的那句“有缘千里来相会”:不知哪朝哪代,天上两条大蛇,一条白的,一条蓝的,灯芯儿似地在一起缠了千年,化作两个漂亮女人,堕入凡间,走在一条烟雨如雾的桥上。有人递来一把漆了油的伞,那白蛇隔着雨雾看去,原来是个落魄男人,穷酸秀才。
和简在一起后,我也租了一栋美式的木头房子,草坪,车库,算地下室同共三层。只我一个人住着,冬天扫雪,夏天割草。主卧室大的寂静,一熄灯跟要闹鬼似的。简很快搬了进来。
简很快用她的笑容结交了许多朋友。她问我可不可以请他们来家里开派对。为什么不呢?我已经拿到这国家的永久居留权,我和这国家的女人在一起,为什还把自己当成一个过客?
结果我在客厅里见识了一堆嘻嘻哈哈、黑白参半的年轻人。我感觉怎么样?糟透了。这种美式派对实在无聊,就像他们喜欢吃的那干巴薯片,不蘸一口味道浓重的辣番茄酱没法入口。从这些软塌塌的美国年轻人身上,我发现我依旧是个过客:这是他们的地盘,他们的家门口,无论他们如何浪荡,也还有个去处。除了赚点钱,我啥都干不了。
派对上有一黑姐儿们,简的同事,抱怨她和她的“黑鬼”(注:“黑鬼”是美国黑人自嘲式的说法,此处是对男友的昵称)”每个月只有可怜兮兮的两三次性爱。
我递过去一听冰镇啤酒,逗她,不都说你们黑哥儿们除了说唱、篮球就是拍A片么?
“得了吧你,我家小二黑可不那样!”她放声大笑。
黑姐儿们趴在我的二手沙发上,所有人都清楚地看见她臀部的抖动,黑人那种特有的弹性和曲线。她还说她的“小二黑”一回家就倒头大睡,彷佛睡眠比做爱还重要。实在忍不住了,黑姐儿们就弄醒黑哥儿们,紧贴上去,“来上一发”——没错,考虑到她说这话的表情和那臀部的曲线,黑姐儿们用的那词儿就该翻译成“来上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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