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录:一个变态女人的内心自述(3)
我把自己捆在床上。品宁皱着眉头,手里端着一份菠萝香包饭走过来。我的涎水都快流出来了。“走开!”我冲品宁大叫,“把屋子里的食物全都扔出去,我要减肥!”
“何苦呢?”品宁惆怅地看着我,手里仍然拿着那份菠萝香包饭。我要忍不住了,我饿,我要吃,我要享受咀嚼食物的快感。
“我求求你了,全都扔出去。我要升职……”我无力地哀求品宁。
我的喉咙发痒,舌头神经质地痉挛,涎水流出来,挂在嘴边。我剧烈地咳嗽起来,一线白色的东西从我嘴巴里飞出。我惊恐地大叫一声。品宁用陌生的目光看着我,那目光让我浑身发冷。
“品宁?”我叫他。涎水从我嘴边流到地上。“终于成功了,”品宁说,“我还一直担心。本来么,在你身上,怎么可能不成功?”“你说什么?”我大叫,惊惶又饥饿的感觉让我全身战栗。品宁走过来,用手慢慢抚弄我的脸颊。“真恶心,”品宁说着,忽然哈哈大笑。他突然板起脸,逼近我说,“还记得罗英吧?”
他神经质的模样让我心头一震。我努力对他笑:“记得。亲爱的,难道你还没有忘记她吗?”品宁闭上嘴巴,脸上的神情高深莫测。一个女人从他身后缓缓走出来。
“罗英!”我看清楚她的脸,头一阵眩晕,“不可能!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真抱歉,没有如你所愿。”她真的是罗英!那沙哑的声音和温吞的语速,我永远也忘不了。就连挂在悬崖边一遍遍地哀求我救她时,也是这样的声音。她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端详我:“田园,看到你这个样子,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不可能,不可能。”我重复着这三个字,涎水不断从我嘴里流出来。罗英笑了:“田园,你没想到吧,你把我推下悬崖,以为我必死无疑,可惜老天有眼,让我大难不死。”说完,她哈哈大笑起来。品宁怜爱地拥住她。
我绝望地转向品宁:“品宁,我都是为了你,我是爱你的!”品宁用眼角瞟了我一眼:“你给我闭嘴。我从始至终爱的只有罗英一个人。你这种贪婪恶毒的女人,也配说爱吗?”他们俩看我的眼神像看着一头猎物,我有些害怕了:“你们……想对我做什么?”
品宁嘴角抽动了一下:“不是‘想’,是‘已经’。我们只是在你身体里养了些虫子而已。”
我想到刚才从嘴巴里飞出的白色物体,惊讶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品宁说:“那些虫子已经进入了你的骨髓,遍布你的血管。它们会一直靠你生存,在你身体里不断繁殖,直到你血液干枯死去的那天。”品宁说着,温柔地回头看了罗英一眼,“不过,照现在的状况看来,离那天不远了。”
我毛骨悚然,心底一片冰凉。
品宁继续道:“不过这些虫子生长得这么旺盛,也得感谢你。它们喜欢贪婪的血质,若是人有着安静平和的性格,这虫子到了他的体内,只会慢慢死去。”我有气无力地问:“你是怎么把它们放在我身体里的?”品宁大笑,他嘲弄地看着我,说:“当然是从食物里。”
品宁吻了吻罗英的脸:“亲爱的,我们终于可以尽情地在一起了。”他们双双走出去,不忘记拿走钥匙,拿走我的手机使我不能报警寻求帮助,最后把门反锁。我听到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曾经载我上下班的奥迪A6。那些已被关在另一世界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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