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好疼你快出来,他们逼我却什么也没有做(2)
槐花送我去车站,她替我背着一个小包,一路细细询问大学里的事情,眼睛里满是欣羡。
其实槐花不是我的亲妹妹,她一生下来就被丢弃在我们村一棵大槐树下,据乡邻们说是一个大姑娘的私生子。妈捡到她的时候她小小的襁褓里落满了槐花,于是她就有了这个土土的名字。
从小到大,槐花都是乖得让人疼惜的女孩,她总是小尾巴一样形影不离粘着我,一口一个“哥”地叫。
槐花去年上初三,一开学就说什么也不念了,说是学习太累。可是谁不知道她是为了家里能全力以赴地供我?她的学习也那么优秀啊。
我拍着她的肩膀,说:“妹,等几年哥就把你接到大城市去!”
槐花重重地点了点头。
大学生活对我来说是紧张的,也是艰苦的。槐花每个月给我邮150块,我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爸那骷髅样的脸和槐花细薄的肩头老在我眼前晃,让我发着狠地学习,直到因为营养不良晕倒在晚自习的教室里。
校领导跟家里进行了联系。等我恢复一点的时候,有一天,槐花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大学校园里我妹土得乍眼,我顾不得惊喜,连忙问:“你怎么来啦?爸好点没?”
槐花看见我,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哥,你又瘦了。”马上她又说:“哥,我来珠海打工了,咱同乡的大奎带我来的,在一家洗头房,咱村小菊也在这儿。这儿挣得多,离你又近,我想看你随时就能来。”
这个消息也让我很高兴。但是我告诉她,学校领导知道我家庭困难,已经给了我一个勤工俭学的机会。槐花立刻说:“不行啊哥,你要好好学习,要有大出息,爸妈眼巴眼望盼着呢!赚钱的事归我。”
于是我领着她去食堂吃饭。顶头遇见了苏南——我的同窗、一个时尚的本城女孩。苏南看着我揽着一个女孩的肩膀,不凉不酸地说:“这谁呀?家乡的青梅竹马?”
早就感觉到了苏南对我的那个情感,只是自觉没有那个资本去荒废青春,所以我从来没有敢多想。
我连忙说:“这是我妹,来看我的。”
苏南的脸色豁然开朗,不由分说从我怀里抢过槐花拉她去吃饭了,然后又带着她去参观女寝,大包大揽一副女主人的架势,让我想拒绝都张不开嘴。
也就是从这一天起,我和苏南之间那层窗户纸捅破了。
自从槐花来珠海打工以后,寄给我的钱明显多了起来,只是并没有如她所说的“没事就来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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