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票丨男主爆料,娄烨绝对是“三无”导演(2)
张颂文回忆每次去工作室与娄烨的见面过程,“我俩就像演哑剧一样坐在那里,半个小时以后,谁都没有勇气说话。最可气的是有一次我坐了将近40分钟,一句话都没怎么说,就简单聊两句,走了以后他太太说,娄烨刚才说,他跟你是最聊得来的。我在想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难道是用意念在交流吗?”
娄烨,图源视觉中国
手持摄影
娄烨的电影之所以会采用手持摄影的方式,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演员有更自由的表演空间。不过,这可苦了摄影师,现场有5台手持摄影机,不管演员走到那个角落都有机器跟着,不需要走位调动,拍不到就是摄影师的责任。
张颂文都有点心疼,说当娄烨的摄影师很遭罪,每天摔得鼻青脸肿的,“有个美国摄影师鞋都跑烂了七双,天天撞得膝盖出血,缝针了继续拍。因为他在拍的时候真看不见周围,一直在到处撞。娄烨的现场很伟大。”
面具舞会和姜昕
上世纪80年代广东非常流行面具舞会,很多人带着面具跳舞,娄烨导演就把它搬上了银幕。这场戏没有实质的信息量,但张颂文的理解是,娄烨想用面具舞会,拍出改革开放之后,人们的迷茫和纸醉金迷的感觉。拍这场戏,娄烨调了一两百人,都是广州50来岁的人,他们拍这场戏很有感觉,因为这就是他们30年前经常玩的。
这场戏娄烨还把内地摇滚女歌手姜昕请来了,她曾发表过《花开不败》《五月》《我不是随便的花朵》等音乐专辑。拍摄现场,她也戴着面具,演一个唱歌的歌手。张颂文在现场看到她的时候特别吃惊,“她真是神一样存在的人,就等于你把窦唯请来去演一个龙套,窦唯还特别愿意。”
舞狮
娄烨拍《苏州河》是在上海,拍《春风沉醉的夜晚》是在南京,这次《风中有朵雨做的云》是在广州取景。张颂文说,他一定要拍到这个城市的特质,否则他找不到理由为什么要在这个城市拍。
张颂文是地地道道的广东人,娄烨想把广州的质感拍出来,但感觉还差一点,就向张颂文请教。张颂文说你要不要拍个酒楼开业,现场不光要打鼓,还要舞狮摘青,舞狮的人得跳高去摘上面一个红球,摘完以后一咬,对联就下来“风生水起”或是“财源滚滚”。老板就得拿着毛笔,点上朱砂,对着狮头点睛,再拿出大红包,狮子就张嘴咬住红包叩拜。
娄烨说“我就要这个”,然后找来舞狮的人现场演示了一遍。舞狮的人说要换新狮头,因为旧的狮头是不能开业的。一个新狮头得好几千块钱,娄烨二话没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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